于是段长珂顺着他的动作,把他揽到怀里来。
“段总,”他的声音还带着残存的潮湿,什么也没穿,趴到段长珂的胸前,才仰头与他对视,“我自己弄过了。”
他的眼神带着邀请,他好像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于是尽职地把准备工作都做好。
卧室的灯都开着,段长珂伸手把光调暗了几分,才继续漫不经心地抚摸他光裸的背脊。
方临好像等不及似的,用鼻尖蹭他的喉结,嘴唇一寸一寸向下,还没到小腹,就被段长珂按住了。
他不解对方为什么忽然停下,带着水汽的眼睛从他身上微微抬起来,再跟段长珂对视。
段长珂的语气仍然是浅淡的,制止了他想要把自己睡袍剥开的动作。
虽然情绪和气氛都正好,但方临抬头看他眼睛的时候,莫名多了一点心虚。
“是吗?”段长珂低头看他,散漫地验收方临刚才的成果,“做得这么好。”
方临咬了一下嘴唇。
段长珂好像有话想对他说,但方临在这一阵对视里先败下阵来,低下头,很轻地答“嗯”。
如果说两人之前在办公室谈包养关系、第一次在酒店上床时方临还是生疏的,那么他现在的动作就跟之前完全不同了。
在轻声应了那句话以后,方临没再抬头看他,却又自作主张地继续了下去。
他闭着眼睛,把段长珂的睡袍弄乱了又故作听话地不脱掉,在段长珂晦暗不明的眼神里,原本趴在一侧的他大胆地迎上来,手因为险些滑落,下意识地撑在了躺在床上的对方的胸膛上。
他像一个最听话的玩具,毫无廉耻一般把自己献给他,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眉头一开始还微微皱起,后面才渐渐舒展开来,咬着牙,腰向后倒,原本放在他胸前的手也挪到了腿上。
于是段长珂终于不再制止他,原本淡漠的神情终于还是变了点,先是抬手捏住了他的脖颈,迫使方临不得不仰头大口地用嘴呼吸时,才按上了他的腰,半坐起来靠在床头:“自己坐稳。”
方临终于得偿所愿地勾住他的脖颈:“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