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钧说:“留盏床头灯就行了。”
顾言湛应了一声,将灯关掉了。
接着,两个人各盖一床被子, 躺得很远,谁也没说话。窗外雷雨大作,顾言湛累了一天,虽然觉得有些困,但却一直睁着眼。
他有点不放心。
自从关掉了灯。旁边的司以钧就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借着床头灯微弱的光亮,他能看见对方平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动也没动。
……难道是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顾言湛小声地喊了一声:“司以钧?”
司以钧声音极轻地嗯了一声:“什么事?”
他依然没睁眼。顾言湛把手探出被子,试探着碰了一下他搭在被子外面的手腕。
凉冰冰的,全是冷汗。
顾言湛:“……。”
他没犹豫,往司以钧那边挪了几下,隔着被子躺在了他身侧。他肩膀碰着司以钧的肩膀,伸出手,覆着司以钧的手背,将他一只手攥住了。
他不知道怎么说安慰人的话,在这个时候,言语上的安慰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他动作有点笨拙,不过他相信,这样还是可以把温暖传递给对方的。
司以钧睁开眼,侧过头来看着他。
“你是不是个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