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傻啊你?试不考了?考不了第一怎么办?”
顾言湛回过了神,赶紧抬手,把他的手拍了下去:“干什么呢你!”
他脸蛋虽然没什么肉,但是很软。司以钧意犹未尽地捻了捻指尖,冲着他懒洋洋地笑。
他目光很深,里头全是笑意。顾言湛被他盯得心口一跳,垂下眼去,专心对付他手臂上的纱布。
越往下,就越贴合司以钧的伤口。顾言湛小心翼翼,从自己书包里找出水杯,润湿了指尖,将纱布边缘的血化开,才缓缓将它撕开。
顾言湛没怎么做过这种活儿,生怕把对方的伤口扯到了。他小心翼翼,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初秋的风沙沙地拂过他们周遭的树叶,枝叶间漏下的光影随着风,在他们身上轻轻晃动。
司以钧看了一会儿,看他小心得手都在抖,打了个哈欠,说:“你动作怎么慢吞吞的啊?手快点儿,直接撕开不就行了?”
说着,他就伸手要代劳。
顾言湛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再看他那大刀阔斧的动作,一看就要把纱布硬生生扯下来。还不等司以钧碰到纱布,他赶紧一把按住他的手。
“干什么你!这样会把伤口扯裂的!”他在司以钧手背上重重拍了一下。“老实待着。”
司以钧慢悠悠地噢了一声,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眼睛里的笑意却更深了。
午后在枝头跳跃的阳光,轻灵地踏着风,跳进了他的眼睛里。
等顾言湛将他手臂上带血的纱布取下来,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他把那条纱布叠起来,放在旁边,又在司以钧的伤口上洒上药粉。用新的纱布给他包扎了起来。
接着,顾言湛给他手臂上打了个漂亮的结,停下了动作。
“好了,别再乱磕碰了,要记得隔两天换一次。”说着,他把剩下的纱布和伤药装在一起,塞给了司以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