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本来已经不气了,十多天没见着人,甚至很想念。这下好了,变得更气了。

合着,从头到尾,就他一个人在生气,在气闷,那人却一无所知!安歌拉起地上两只装满衣服的箱子,道:“我进衣帽间放衣服。”

“太多了,我和你一起吧?”女助理询问。

“不用啦,你弄完这些坐着歇会儿,冰箱里应该有冰淇淋,你自己拿哦。”

女助理笑着应:“好的……”

安歌钻进衣帽间,打开两个大箱子,开始收衣服。

安歌的动手能力很差,也没有什么规整能力,收拾半个箱子就花了他好大的劲。他呼出一口气,坐在地上歇了会儿,爬起来继续收拾。

他打开高高的衣柜,站在柜门后,埋在里面挂衣服。终于将一个箱子的衣服挂好了,他听到衣帽间的门打开的声音。

“谁啊?”他问了句,没人答应他。他立即往内收衣柜的门,可在他收之前,已经有人先盖住他的手。

安歌的手面触摸到熟悉的温暖,胳膊上迅速起了鸡皮疙瘩,他下意识地往里缩了缩,严言却已笑着绕过衣柜的门,出现在柜门后。

“…”安歌突然特别紧张,紧张得他甚至不停眨眼睛,甚至不敢再看严言。

可是他到底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十来天没见吗!他至于吗!

安歌想叫自己冷静,越这样,越无法冷静,严言的手还没有松开,他飘忽地说:“你怎么来了?”

“我给小陈哥打电话,他去接阿姨,我从店里直接过来。”

“哦……”安歌动了动手,想把严言的手甩掉了。

严言却将他的手压得更紧,并往他更近一步,小声叫他:“安歌……”

“啊?”安歌紧张得也往里再缩一步,背后就是满衣柜的衣服了。

“安歌……”严言再叫他,安歌刚想骂他又「叫魂」呢,严言终于松了他的手,安歌的那口气却没能松下来。严言的手迅速又捧住他的脸,安歌不得不与他对视,严言的头发长长了,竟然有了些许刘海。

“安歌,你想我了吗。”严言轻声问,却又似乎并不期待他的回答,严言离他是这样的近,气息全部拂在安歌的面上,安歌的脸上,就连绒毛都在颤抖。

想?安歌的睫毛跟着颤抖,怎能不想,是即便自己不愿承认也满满存在的想念,是延续两辈子的想念啊。

“安歌……”严言还在叫他,安歌迷惘着甚至没能回过神,等他听清严言说「我特别想你」时,严言已经吻住了他。

他们俩躲在衣柜里接吻,起初,安歌还有些迷茫与羞涩,甚至有些瑟缩。

想念与诚挚却给了严言太多的胆量,严言探出舌尖,去勾弄安歌的。安歌伸手想将他推开,严言却又逼得更近,两人的脑袋被夏季轻薄的衣料包围。布料凉爽而又柔软,摩擦着安歌只觉脑袋与脸颊越来越热。

他也越来越迷糊,越来越疯。安歌推搡的双手往上攀爬,缠绕住严言的脖颈,猛咬一口严言的舌头。严言的舌头却没有丝毫的退却,反而探入更多。安歌觉得自己彻底要疯了,他喜欢这样,喜欢严言这样直白而又热烈却又单纯的亲吻。

这样的亲吻,没有任何杂事干扰其中。

这样的亲吻,从头到尾只与一件事有关。

那就是他追寻了一辈子的「爱」。

他真的得到了这样的感情,老天爷到底待他不薄。

安歌都有点想哭了。

严言不知安歌到底是带着什么样的感情在与他接吻,但安歌突然的热情,他不可能察觉不到。他也变得愈发兴奋,抱起安歌,让安歌坐在衣柜的隔板上。

他想松开,让安歌换口气,安歌却紧紧抱住他不让他走,严言喘了口气,安歌也喘着气,终于暂且放过他,两人的唇瓣贴着,安歌问我:“真的很想我吗。”

“嗯……”严言点头。

“有多想……”

“特别、特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