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吧?
“安歌,相信我。”严言说。
安歌无声地咬住嘴唇,藏住差点要脱口而出的呜咽声,收回左手,将帽子戴上,盖住自己的整张脸。他又用那曾被深深割过一刀的手腕,再环住严言的脖颈,紧紧地。
那就再相信一次吧。
回到家,妈妈早就把年夜饭准备好了。安歌刚进门,她就紧紧抱住安歌:“总算是回来了!怎么样?玩得高兴吧!”
安歌笑着点头:“高兴的,烟花好漂亮。”
妈妈再松开手,她一手拉安歌,一手拉着严言,喜气盈盈地走进餐厅,一同吃饭。
她和严言没有吃年夜饭,一直在等安歌。桌上有好多好多菜,腾腾冒着热气,是家的温暖,妈妈笑着开了一瓶葡萄酒:“严言喝一点!”
严言坐在安歌对面,闻言立刻瞄安歌。
安歌暗地里翻白眼,简直无语。这才什么时候,喝酒就要看他的眼色?太听话了吧。不过……听话也蛮好的。安歌抿了抿嘴,掩饰住笑容,没说能不能喝。
安妈妈高兴地给严言倒了一杯,劝他喝,严言再三瞄安歌,见安歌没反应,这才喝了。
不得不说,这是于他们而言都很有意义的一个春节。
安歌与妈妈头一回与人一起吃年夜饭,严言自妈妈过世后也是头一回,开心都是打心里流露出来的。因缘巧合凑出来的一个小家庭,喜笑颜开、热热闹闹地吃完了这年的年夜饭。
严言要去收拾,妈妈大手一挥:“今天都不收拾!明早阿姨来收拾,不早了,都洗洗早些歇了。童童就在家待两天,好好休息,什么也不用管!”
安歌慢吞吞地剥着花生米吃,不发表意见。严言傻笑着直点头,边点头还边看着他笑。
安歌觉得,他喝多了。
安歌被妈妈催去洗澡,换了身新睡衣,便依言到床上躺着去了。
安歌也的确有些累,靠着床头翻看微博,与同事、圈内熟人互相发新年祝福短信。半个小时后,门被推开,严言站在门口,刚洗过澡的他,头发湿漉漉的,眼睛也是湿漉漉的,好像一只小狗,直直盯着安歌。
安歌翻了个白眼,没理他,继续看手机。
严言也就一直傻站着,直到安妈妈走来,嗔道:“哎呀,严言怎么了?”她仔细一看,“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喝多了?唉,我以为那红酒不碍事的,快快快,进去到床上躺着。”
严言扒着门,不敢动。
安妈妈推他,他还是不动。安歌只好说:“进来躺着吧……”
他这才敢进来。
安妈妈笑道:“严言倒是听童童的话!”
安歌心想,我亲爱的妈妈啊,你说出了真相!
安妈妈给他们关好门,自己也去休息。
关上门,严言也不敢往床上坐,呆站在床边。
安歌点了会儿手机,斜他一眼,严言的脸跟着红了。
安歌生气:“我是鬼吗?”
“啊?”
“怕成这样……”
“不是……”
安歌不满道:“先前胆子不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