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缪柏言也是这样,站在曲桥上,指着园子里的水,对他说:“这里弄一湖的荷花,夏天时,给你看了玩。”
却又是不一样的,缪柏言不过动动嘴皮子,而他……
安歌心情复杂,转身进了屋,留严言独自纳闷。
晚上妈妈便睡在了新床上,安歌也舒舒服服地洗了澡,躺在沙发上,严言关了灯,大家互相道 「晚安」,纷纷准备睡觉。
安歌是不可能立即睡着的,过了大约一刻钟,严言的卧室门响。
安歌心中「哼」了声,不知又要弄什么花头。
严言走到沙发边,小声问:“安歌,你睡着了么……”
安歌当然装作睡着了啊。
严言等了会儿,又问一次「睡了没」,见安歌始终没反应,以为安歌真的睡了。他小心走到沙发边,弯腰就准备抱安歌进卧室睡,手刚碰上安歌的手臂,安歌睁开眼睛,他怔住。
“你干什么?”安歌冷冷问。
“我,我想抱你去卧室里睡。”
安歌咬牙,出息了啊!都敢抱他了!安歌瞪他:“我就睡这儿!”
“沙发睡着难受,你进去睡吧。”
“我不睡你的床!”
“你上次睡过了的……”
“我是被逼的!”
严言恳求道:“你睡进去吧,这里难受,脖子硌着疼,还不能翻身。安歌,你进去吧,你明天还要上学的。”
“我不!”这是底线。
严言也没法,不说话,黑暗中与他对视。
严言弯腰:“那我抱你进去。”
“你敢!”安歌抬脚就去踹他,严言以前是愿意被安歌打,从来不还手。他现在只想安歌睡进去,自然避了避,顺利避开。安歌生气,支起上半身更要把他踹走,严言又一躲。最后趁他还没有回过神时,弯腰就要抱他。
严言的手已经揽住安歌的腰和腿弯,将他抱在怀中,抱离沙发。
安歌吓得连番踹他,却再也踹不开,这是力量上的差距。
“进去睡吧?”严言还是那个老实声音。
“我进去睡!”
“确定吗?”
“确定!”
严言这才放下他,安歌「呲溜」起来,光脚跑进卧室,用力关上卧室的门。
严言笑着,就势在沙发躺下。
安歌不知睡着没,他反正是睡不着,辗转反侧着,手心还是刚刚不经意间触碰到的安歌的脚踝。
严言再想到那串二十六万的脚链。
他一定、一定要买到,送给安歌。
老实人也是有点手段的【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