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还想再恶狠狠来一句「关你什么事」,可转眼他也忘了自己不高兴的原因,总不会是因为傻狗被人表白而不高兴吧?太可笑了,绝不可能。

“那个,昨天和你一起的,是……”

安歌拐弯,继续走路,继续一言不发。

严言跟着他一路沉默,到底闷不住,难受地说:“你总是对他笑,你一次也没对我笑过……”

戳到了安歌的怒点,笑?!

他凭什么跟人家叶佩渝比?

安歌回头朝他气道:“要不你教教我怎么笑?跟你朝那群女生笑地那样笑吗?!你以为你笑得很好看吗!成天跟人笑!还要我对你笑?!”

“…”

安歌的伞边差点戳到他的脸,他也不敢往后躲。

安歌伸手指他:“不许再看我!这辈子都别指望我对你笑!我又不是卖笑的!别跟着我!”

他不该心疼傻狗,上辈子把他害那么惨时,缪柏言有心疼过他吗?死前,他独自在家待了那么久,缪柏言没有打过一通电话关心他。哪怕发条短信,哪怕一个字,也不至于真的去死。

他不是卖笑的!

傻狗自己笑去吧!爱对谁笑对谁笑!反正别来管他!

新仇旧恨一起来,安歌抬脚就跑,严言没敢再跟。

晚上放学时,安歌从学校后门回的家,之后一连三天都是考试,学校门口不许摆摊,太过喧哗,影响考试。摊子全都没了,严言自然也不可能来摆摊,安歌没再见到他。考完最后一门,大家都回自己的教室大扫除,忙完,早早放了学。

安歌拖到最后,照例从后门走。

学校的后门向来人少,安歌伸手推开铁门,再把门关好,回头正要走,却直面四个往他逼近,坏笑着的小混混。安歌立即将手伸进校服裤子的口袋,他前阵子就将刀随身带了,校服裤子的口袋很大,放进去无人察觉。

安歌伸手握住刀,冷眼看着这几个人。

一人「嘿嘿」笑道:“帅哥,你还记得我们不?”

安歌不拖延,直接又将手伸出来,把刀一横,不废话,直接问:“谁先来一刀?!”

几人纷纷愣住,这种初级小混混,十六七岁,压根没到敢随手使刀的地步。打死也没想到,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混血小帅哥竟然随手就拿出把短刀来!还不是那种水果刀,是正经的闪着寒光无比锋利的刀!不仅如此,小帅哥眼中的寒光比之更甚,蓝盈盈的特吓人!

他们啥准备也没有!

安歌往前一步,手一挥,又问:“谁先来?!”

为首的那人吓得连连往后退,安歌再往前逼近,举手就要将刀往前刺。

险些戳到他的脸,那人差点没跪下,要哭不哭地喊道:“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安歌抬脚将他踹了一脚,他顺带着立即往后倒去,安歌用刀指着他们:“爬起来,给我跪着去!”

“跪跪跪,我跪……”他爬起来,老实跪到墙角,还催另外几人一起跪,有人还抖抖索索问了句:“大哥,要给您唱《征服》不?”

“唱!把我们校长唱过来,送你们坐牢去!”

几人立即抿紧嘴巴,不敢再说话,眼巴巴地抬眼看着安歌。

安歌来回走几步,再用刀指人:“怎么不唱了?!”几人摇头,安歌「哼」了声说,“我问话,谁来答?”几人再拼命摇头,“每个人都必须回答!”

“大,大哥,我们能抢答不?”

“谁答得好,谁先走。”

“好好好!大哥您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