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祯道:“别跪了,说罢,又是姬昭喂我吃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倒也正常,姬昭这辈子的行为举止常常宛如林中一朵奇葩。
“回禀殿下……驸马不曾喂殿下吃什么……”
“那你们不敢说的,是什么?”
“呃……”
“说……”
领头的那个胆颤心惊道:“回禀殿下,就,就……当时,殿下吐出呛进去的水,还是昏迷不醒,驸马突然就冲了过来……驸马就捏住殿下的鼻子,就……呃……就……”
宗祯冷冷道:“就什么?”
到底有什么事非要瞒着他?!
领头的心里一狠,直接跪到地上,身后几个跟着他一起跪,他小声道:“驸马就亲殿下了……”
“…”
几名侍卫擦着汗从书房出来,保庆、程深站在廊下,见状,问道:“殿下说什么了?”
若是平常,能说的话,他们也不吝啬跟这两位大官透个口风,可是今日这话实在是不能说啊!殿下的脸都黑了,睨了他们一眼,说这事若是旁人也知道了,就要他们小命!
他们几人立马溜了。
保庆与程深面面相觑,反倒是更为好奇。
宗祯坐在书桌后,面色沉沉,直到罗御医过来给他把脉。
他伸手,罗御医告罪,在他身边坐下,替他把脉,随后又问他几句,欣慰道:“殿下这次恢复得极好,看起来强身确实有用。”
保庆与程深听了此话,都很高兴。
宗祯这才有了点笑意,想到那件事,看了他们俩一眼,他们俩立马退下,罗御医开始紧张了,为何要屏退众人?他不知不觉站起身,弯着腰,不敢说话了。
宗祯思虑片刻,问道:“罗御医,若一人呼吸凝滞,另有一人往他口中渡气,可能救活?”
听是这样的问题,罗御医不紧张了,凝神思索片刻,拱手道:“殿下,臣行医多载,倒是不曾见过这样的治病方法。此时听殿下提起,倒是有几分道理,容臣回去好好思索几日,再来给殿下回复。”
宗祯的心里忽然就是一松,先前侍卫们说那样的话时,他只觉浑身汗毛都要竖了起来。
是厌恶?是恐惧?还是其他什么?
他也不知,无法描述,总之这件事令他很不放心,谁知姬昭又在想什么?
这辈子的姬昭实在太怪。
不过侍卫们也说了,驸马对着他的口中直吹气,过了会儿,他的呼吸的确顺畅许多,也有了知觉,若是的确是为了救他而这么做,他倒是勉强能够接受。
宗祯刻意将这件事抛到脑后,恰好也已听闻踩踏事件的发生,放下书便去了延福殿。
仁宗在书房与几位宰相议事,宗祯在寝殿坐着喝茶,等他。
等了片刻,项生过来:“殿下,驸马来了。”
宗祯诧异地抬头。
项生道:“陛下说,驸马的事还是交由殿下,殿下是在这里见,还是回东宫?”
“别折腾了,叫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