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远被荀澜的气势压迫得往后退了一步,“荀澜,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应当有数。”荀澜说。

楼下传来节目导演喊他的声音,荀澜没有再和虞思远多说,应了楼下导演一声,转身下楼。

荀澜离开后,虞思远面色一点点变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荀澜知道了。

可是,荀澜为什么会知道,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他额头冒出了汗,下楼时,正撞上来找他的经纪人。

虞思远经纪人看到虞思远这副样子,疑惑道:“今天天气不热啊,你这一大早的怎么出这么多汗?”

虞思远回神,看着经纪人说:“后面的节目我可不可以不录了?”

经纪人惊讶地看着他:“不录了?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虞思远摇头,“我在节目里一直被荀澜针对,录得太难受了。”

这一点,经纪人不是不知道,但他却神情狐疑地问:“思远,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没做过什么翻车的事?”

经纪人并不知道虞思远弟弟的事,当时被节目组联系,他还曾跟虞思远开过玩笑,提起过荀澜那出名的玄学体质,说:“你没做什么坏事吧,不然我们就把这个合作推了。”

虞思远不可能向外人承认虞思文的事,只能笑着否认,而且当时联系他们的工作人员跟他们透露过,祈年可能会参加后期录制,虞思远舍不得拒绝。

虽对荀澜的体质有些忌惮,但虞思远也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倒霉。

只是来这里后,虞思远没料到祈年和荀澜那样暧昧。

他对祈年的告白是真的,他从当初和祈年拍电影时就喜欢祈年了。但祈年太冷漠,他们连个联系方式都没加上,平时祈年又甚少参加什么活动。他心心念念了两三年,才终于找到这次和祈年再合作的机会。

想到荀澜刚才别有深意的话,虞思远的后背快湿透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太过意气用事,明明来之前他在心里已经做好不要招惹荀澜的准备。

虞思远并不敢和经纪人的眼睛对视,嘴上道:“我都说了,没有。谁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他不喜欢我,我怕我没事也要出一点事。”

对荀澜这个人,经纪人也觉得牙疼。他不敢不信邪,毕竟不信邪的都翻车了。

本来他为了以防万一是不太想给虞思远接这个节目的,但娱乐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荀澜现在也跨入了电影圈,总不能以后遇上有荀澜在的合作他们都不去吧。

而且当时看虞思远比较意动,所以经纪人还是接了。

经纪人没想到虞思远会半途反悔,他劝道:“荀澜也不算针对你,他对你只是没那么热情。今天都是最后一天了,你现在放弃说不想录了,我们违约还得赔钱。再忍忍,躲着他一点就是。”

于是这最后一天里,虞思远一直不在状态中,裁布时还不小心用剪刀划伤了自己的手。所幸口子不大,还能继续跟着老师学缝制衣服。

这一天恰好也是当地传统节日,到傍晚时分,大家紧赶慢赶终于都把自己的衣服缝好,然后穿上去参加了节日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