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灵好像和这个刘姐不怎么熟,与对方稍有距离感地交谈了几句后,曾灵就说道:“刘姐,麻烦您,把我存在您那里的所有照片都发到这个号码上。”

挂掉电话后,曾灵把手机递给荀澜,神色透着轻松,“刘姐是我早年拍戏时认识的一个演员,当年我进这一行没多久,差点被灌醉带走,那时与刘姐素不相识,她却帮了我一把。”

曾灵和刘姐到现在也不熟,曾灵红了后,刘姐一直没有借着那个忙主动来要过什么,曾灵主动帮过她几次。后来曾灵行程忙碌起来,两人依旧只是加了微信好友却从不闲聊的程度。

曾灵被刘冠宇控制后,有一次失魂落魄地跑出去,跑到了一个小区门口,偶遇了归家的刘姐。刘姐认出她,见她情况不对,将她带回自己的家,并且发现了她身上的端倪。

刘姐便问曾灵,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曾灵没有勇气把事情告诉刘姐,只是恳求刘姐帮她拍几张照片,不要发给谁,就存在她手机里就好,等她有需要的时候再发给她。

刘姐便没再问,顺着曾灵的意,没有主动提及帮助,也没有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她,包容了她的懦弱和胆小,只按照曾灵说的,用自己的手机帮曾灵拍下并一直保存这些照片。

那之后,曾灵一次也没和刘姐联系过,刘姐也没有主动找她。后来刘冠宇把她手机上所有的联系人都删除,她重新出来拍戏后在片场偶遇刘姐,刘姐也没提这事,而是当做不认识她一般。但对方冷淡的态度,反而很令曾灵安心。

手机叮叮地响起来,荀澜打开看了看,是刘姐发来的图片。

一张张图片,全是伤痕斑驳的肌肤。背、腰、大腿手臂,凡是衣服能遮住的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的牙印。青紫的、带着血的、留着疤的,互相重叠,没有一块好地方。

曾灵用寻常的语气说:“刘特别喜欢暴力,但他知道不能在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这些照片是我没拍戏的那两年留下的,不用经常出门见人,所以他下口特别重。这两年他经济出问题,不得不让我出来拍戏赚钱,咬得也没有那么厉害。”

荀澜保存下照片,跟她保证:“放心吧,这些照片我到时都会放出去。”

这件事,不由荀澜亲自来做,他毕竟不是专业人士。

按照祈年的建议,荀澜联系了刘飞。

荀澜经常帮祈年处理工作,所以早就知道刘飞明面上是祈年的经纪人,但私下真实的身份是祈年的助理。除了W.M,祈年所在的佳木娱乐公司,背后的老板也是祈年,是他在当初有意进娱乐圈时,在祈姑姑的帮助下成立的。

而祈年名下的产业还不止这些,正是因为涉及的行业不少,为方便随时处理各个公司的突发事件,所以祈年名下有个十分靠谱的公关团队,将刘冠宇的事交给他们,绝对没有问题。

于是,忙碌了一天的吃瓜群众,前一刻还陷在是不是跳湖的诸多猜测中,下一刻一刷页面,便见自己关注的诸多营销号都在转发同一条长微博。

他们点进去,还没来得及阅读当中的文字,便被血淋淋的图片惊得瞪圆了双眼。

不到半小时,#刘冠宇家暴#、#吴燕、刘冠宇#、#曾灵跳湖#等诸多词条,以火箭般的速度,窜上了微博热搜榜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