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澜这套图直接帅出了圈,就算很多不是他粉丝的人,在看到图片后也会忍不住把图片保存下来。

毕竟好看的人,几乎没人不爱。

而荀澜这边,在走秀结束一个多小时后,也回了酒店。

知道微博上的反响不错后,荀澜也放心了,他总不能把原主的摊子越搞越砸不是。

雷骏很高兴,觉得荀澜越来越有灵性了,他笑着道:“今晚好好休息,我们后天回国,明天你有一天时间,想去哪里逛逛都可以。”

也就是荀澜现在还不火,所以行程很松,以后忙起来就没这待遇了。

荀澜对逛巴黎没多大的兴趣,倒是问了下祈年:“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祈年想去的地方,有,是墓地,那是他姑姑安歇的地方。

第二天,荀澜根据祈年说的,买了一束祈姑姑最喜欢的向日葵,根据祈年的指引,来到祈姑姑墓前。

墓碑上贴着祈姑姑的照片,是位笑容优雅从容的女性,去世的时候六十多岁。

因为要帮祈年处理工作,祈年的私人信息,荀澜有意无意地也知道了一些。

祈年本姓并不姓祈,祈是姑姑母亲也是他已逝祖母的姓。因为一些事,祈年跟随早已定居法国的姑姑来到巴黎,主动跟着姑姑姓。祈年长在祈姑姑身边,两人感情很深,不是母子,胜似母子。

祈年的家庭好像很复杂,他过于安静的性格,也是小时候的影响造就。

祈年身上有一种……厌世的,仿佛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眷恋的感觉。他的安静,他对自己的漠然,似乎都是因此而来。

荀澜放下向日葵,问祈年:“冒昧问一句,祈姑姑走时,很不放心你吧。”

祈年没有说话。

荀澜问:“祈姑姑有留下什么话吗?”

祈年垂下眼眸,说:“好好吃饭,好好生活。”

荀澜愣了一下,而后有些明白。

祈年一年只拍一部电影,其他时候神隐;祈年对除合作之外的人都没什么印象,而且那些合作的对象,通常都是固定的。这其中固然有合作方便的因素,但同样也尽量避免了祈年因为陌生人而引起不适。

在祈年昏迷这段时间,荀澜也并未从刘飞口中得知来自祈年朋友们的关心,一直都是刘飞这个助理守在医院里。

这些都证明着,祈年的交际圈很窄,生活里几乎没有朋友。

荀澜不知道祈年小时候究竟遭遇过什么,但可能从那时候,祈年就已经将自己的心与外界隔离。他看起来似乎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但心里始终守着一道墙,拒绝别人进入,也拒绝主动走出来。

所有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索然无味的。所以祈姑姑走的时候,才会对他说,好好吃饭,好好生活。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是长辈对小辈最疼爱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