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戈手指一点点划过谢星阑的脸,眸色幽暗地吓人,过后,他轻轻覆身翻到谢星阑上面,双手抵着床面没有压到人,然后放纵了自己那摧枯拉朽般、快把他整个人撕裂了的渴念,侧过头,吻上谢星阑微张着吐息的嘴唇。
才只是碰了一下,还来不及深入品尝思之如狂的滋味,江戈已经有了反应。他浑身一僵,迅速抬起头远离谢星阑,紧皱着眉低咒了一句,额头青筋狰狞地跳动着。
他怕自己失控把人弄醒,逼着自己掀开被子下床。
谢星阑迷迷糊糊睡了一阵,猛地不知道被什么魇住了,他抖了一下瞬间惊醒。下意识地往旁边摸了摸,被窝另一半已经凉了。
江戈不知道去哪了。
睡前那副鬼图又浮现出来,谢星阑抱着被子蜷成一团,最后还是咬着牙颤颤巍巍地下床,小跑着去敲卫生间门:“江戈,江戈你在里面吗?”
门缝里透着光,片刻后里面传来莫名有点沙哑急促的声音:“在。”
谢星阑抱着被子:“你快好了吗?”
“很快。”
谢星阑等不及了,啪啪啪地把寝室灯全打开,整个房间都亮堂起来,他才松了口气。
顾朗被刺眼的光弄醒了,遮着眼睛喊:“谁啊,几点了,闹钟都还没响,干嘛啊!”
谢星阑吼:“寝室铃声坏了!都九点多了!”
顾朗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我操!”
他麻利地抓起衣服往头上套,等他穿好下床,江戈刚好从洗手间出来。
“快快快,迟到了!”顾朗正想奔去洗手间,突然发现不对,江戈身上还穿着睡衣呢,江戈那生物钟特别可怕,六点半准时醒,比闹钟还标准。他后知后觉地看到门窗外楼道还是全黑的,然后一看谢星阑跟江戈又躺回床上了,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老谢,你是不是有毛病!半夜喊我起来干什么,看你们搞基??!”
谢星阑没什么罪恶感,他熟门熟路地钻进江戈怀里,然后把江戈的手往自己身上一环,喊道:“顾朗,帮我们关一下灯,请你吃早饭,加根油条。”
顾朗简直一万句脏话:“……”
我他妈……
这双眼睛怎么还没瞎?
闹腾了好一会儿,314寝室才重回安静。
莫名其妙地,跟江戈睡在一块就很安心,谢星阑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顾朗先醒。
他想起昨晚的事情还是骂骂咧咧,下床一看这两人又抱在一块睡,更想骂人了。
正在洗漱时,广播里开始放同学点播的歌,这时有人敲门。
顾朗咬着牙刷去开门,门外站着寝室大妈、一个带着红袖章的学生以及一位西装校领导。
“同学你好,纪检部临时检查。”
他们学校纪检部管得还挺严,因为经常有学生夜不归宿,所以每学期都会有几次突击检查。
顾朗哦了一声,让开过道,等几人走进寝室,他才猛地想起——
谢星阑跟江戈还、还睡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