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教我，我自己亲自来。”赵琛牵着明明从十二岁长到了十五岁，智商却严重退化，眼中光彩不再，只余下乖巧胆小的云玖，故作冷静道。

现在他谁都不信，只有自己来，他才能放心。

“你能确定你在手术的时候手不抖吗？”乔西问。

他被长年的魔鬼实验洗去了感情，如今像是个机器人，脑子里有巨大的信息库，可以读取无数信息，却唯独无法对人类的感情产生共情。

但根据他的分析，人在面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人时，会关心则乱。

所以，很多医生都害怕并且避开给自己重病的亲人动手术。

“不会。”赵琛深吸口气，笃定道。

他不会允许自己手抖，更不会允许小玖在他的手上变糟糕。

云玖转头，一脸天真地看着他，像是在询问，又好像只是单纯地看他。

也许在这三年里不管遭遇了什么，他始终都在心里留有一块空间给赵琛，在见到赵琛的时候，他没有面对其他人时的恐惧害怕，只有莫名的依赖。

赵琛看着他纯澈的眼睛，心里一酸。

他勉强保持平静，抬手宠溺地揉了揉少年已经及腰的长发，试探着解释道，“不会让小玖难受，会好好保护小玖的。”

云玖眨了眨眼睛，把脑袋搁到他肩上，手不自觉地玩弄自己的长发。

赵琛看着他长长的头发，觉得刺眼，伸手把云玖搂在怀里，声音温柔到不能再温柔，“小玖，我帮你把头发剪掉好不好？”

小家伙以前根本不喜欢长头发，刘海稍微长点他就要去理发店剪，还一度想剃光头，而在地下试验室密室里的日子，老怪物为了能拿到他更多的基因，从来没有给他剪过头发，一直长到了这么长。

云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他明明没有开口，意思却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