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孙瑾心里有些同情曾经的赵琛,不过想到赵琛现在的模样,就又觉得公子这样的人不需要同情,就把情绪收敛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养不教是为不慈,动则打骂则是心思恶毒,枉为长辈。”
“按照大黎律例,生而不养是罪;殴打重伤是罪;同为嫡子,分家不均是罪;无故抢夺霸占他人财产更是重罪。你们说公子不孝时,劳烦也想一下是否能担得起这几样罪。”
周氏和赵世明没读过书,说不孝可以上告衙门也只是听说,没有谁真正去过。
现在听孙瑾这么有条理的一一列出来,还搬出了大黎律例,顿时就懵了。
过了一会儿,赵世明才反应过来,皱眉反驳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不养不教,打是亲骂是爱,我们管教赵琛也是为他负责,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指责?说我霸占他人财产,大哥算是他人吗?他把东西交给我,我能不要吗?”
“当然可以。”孙瑾点头。
赵世明正得意,却又听他说道:“当时公子父亲交给你们的房契和地契到底写的是谁的名字,又是怎么转到你们名下的,不妨我们到衙门请县令大人说道说道?你们不是说要告公子不孝么,咱们就到衙门一一说清楚如何?”
“去什么衙门,我们又没犯罪,去什么衙门!” 周氏怒道。
她不过是一介村妇,本来还觉得自己有理,一听孙瑾列出这么多罪就怕了。
赵世明说的虽然也有道理,但他们本身确实有问题。
别的不说,就说房子和田产,过户的时候就名不正言不顺。
如果真被县令查出来,这些东西岂不是都要被抢走?
这怎么可能?她又不傻,都到手的东西,怎么可能再给出去?
所以,衙门是坚决不能去的!
“这衙门去不去不是你们说了算的,以公子如今的实力,要抢回属于他的东西轻而易举。若他真的不孝,你们以为你们还能占着那些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孙瑾收敛了笑容,冷冷道:“再说从没有哪条律例写着儿子还在,就非要孙子侍奉祖母的,除非儿子都没了,老夫人要谴责公子不孝,估计还得等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