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喻嚣的话再次回响在耳边。

盛霁松觉得喉咙口又涌出一股铁锈味,他用手捂着胸口,皱了皱眉,勉强把呕吐的欲望压了下去。

......

“离婚。”

说出这两个字时,盛霁松已经坐在了真皮沙发上,右手手背的吊针被他拔了下来,针孔处有干涸的血迹。

而顾韫,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大床上,拥着蚕丝被,背后也没了被豌豆膈的不适感。

盛霁松中气不足悲愤有余地重申:“我要跟你离婚。”

顾韫从蓬松的被子里探出头:“行,离婚的条件是,我要你净身出户,底裤不剩。”

这话听着耳熟,但盛霁松此刻无暇去细想,憋了半天,蹦出两个字:“无耻。”

他愿意为了江徵净身出户,但顾韫算个什么东西?

他没反过来告他骗婚就算是看在标记的份上留了情面了!

“做不到?那免谈,睡了。”顾韫躺下后,不忘感慨道:“这被子还挺暖和,哎,帮我把灯关了,谢谢。”

寂静的空间里,江徵听到某人骨头细碎的响——大概是握了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

然而这个朝顾韫蓄力的拳头,最后只砸向了灯的开关。

啪嗒一声,整个病房的电线都短路了。

顾韫一觉睡到天亮,迷糊间,能听到耳边不断有窸窣的谈话声,等他真正被吵醒,才发现病房里已经挤满了人,喻嚣一大早就带着盛凌来了,除他二人外,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江徵认得他,那是为盛家服务了十年的金牌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