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荒诞联姻(ABO) 风露沁酒 1335 字 1个月前

盛霁松硬着头皮答:“算是吧。”

喻嚣笑了笑:“一年前,顾少确实学了点这方面的技巧,不过这主要还是顾老先生的意思,他怕儿子重蹈覆辙,希望他能学会自保,请来的老师是夜北军队里实战经验最丰富的教官张临,不过...教学效果不算特别好,你也知道,散打搏击这类运动对基本功和身体素质是有要求的,顾少的手能用来画画弹钢琴,但并不适合拳击手套,所以只学了三个月就放弃了。”

“张临?”

盛霁松记起来当初查江徵底细时,就曾经看到过这个名字,这个人是夜北特训组的高级教官,曾经是江徵的老师。

遇到危险时用巧劲掰断敌方手指是常见的防身手段,张临一定是看顾韫烂泥扶不上墙,才教了这些简单的小技巧,而今日顾韫恰好就用上了。

他和江徵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做出同样的反应倒也正常。

想通了这些,那阵恍惚的熟悉感立即被盛霁松从脑中抹去了,顾韫哪有资格和江徵并肩作比,简直是侮辱。

喻嚣脸上总是挂着医者特有的亲和笑意,盛霁松见他还算好说话,便试探地道:“我听说,喻医生是顾氏研究所最年轻的教授?”

喻嚣扶了扶金丝框的眼镜,谦逊地道:“谈不上最年轻,如果具体到出生日期的话,研究所里还有一位比我小5个小时的朋友,她比我优秀许多,我只是在求学时运气好,遇到了现在的恩师,所以一毕业就进了研究所。”

喻嚣的恩师,就是顾韫的父亲顾长临。

“我...”盛霁松难得局促起来,喻嚣耐心地等他问出那个早有预料的问题。

“我能问问江徵的近况吗?他还好吗?我...我很想他。”

尽管每个月都能从顾氏传来的视频里看到江徵,但光缆传送的东西总是冷冰冰的。

视频里,江徵安安静静地躺着,在被子的遮盖下看不到身上的伤口,除了仪器上的数字和线条有改变外,再没有别的动静,在长达三年的时间里,江徵都没有清醒的迹象,盛霁松有时盯着屏幕,甚至怀疑过躺在医院的是不是一具尸体,这种可怕的念头总是在深夜袭来,他在黑暗里扇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怎能不盼着江徵好。

但是他能获取的信息太单一了,这三年来,每个月都只能靠着大同小异的视频自我安慰,他要疯了,他迫切地希望能从活人口中获知江徵的消息,而喻嚣是最容易突破的口径了。

喻嚣带着医者的怜悯,道:“他很好,在药物的控制下,生命体征已经稳定,深度昏迷的病人,对痛的感知也低下了许多,他躺在那里,也许比尘世间大多数人要轻松许多,没有痛苦没有欲望,迟迟不醒,也许是在做一个美梦,梦里,或许有盛先生你。”

这番有温度的话,对盛霁松而言近乎是救赎的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