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时羿嘴硬着不肯。

闻叙当然不会放弃，一直跟着他上了公交车，时羿才默认了他坐在自己旁边，但想起今天不是周末，又跟着皱眉。

“你说你个高考生大周一的不认真在学校学习，非要去当什么苦力，你能不能上进点。”

闻叙从善如流，秉承着时羿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宗旨开口，“是，我不上进。”

时羿想起他那成绩，便出口道，“你们这次又考试了？你成天不务正业的肯定下滑了吧？”

“你说呢？”

时羿一阵叹气转而不看他了，下滑什么的对于闻叙来说真的不存在，他就知道不会有影响。

“我就好奇了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时羿纳闷了，“每天不学习都能考那么高，这种考试模式一点都不合理。”

闻叙想笑，又忍不住了，还是故意刺激他，“…嗯，我也觉得，一点都不合理，成绩不但没退步，以前丢分的地方还渐渐跟上了。”

时羿蓦然转头，“为什么？不是扣的卷面分吗？”

“是啊，试卷分没错。”

“你练字了最近？”时羿眉头一喜。

“当然，你的话我怎么敢不听，不光中文，英文的也练了。”

时羿嘴角最终忍不住得意的翘起来了，“怎么样，我的方法可以吧？”

“那现在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了吗？”闻叙讨好道。

时羿摆摆手，“可以可以，就勉强让你跟着吧。”

其实两人心里谁都清楚这事情是怎么回事，说可以之后两人竟然诡异了沉默了很久。

这辆公交不是时羿平时回家的那辆，开往的方向都不同。

因为现在午后一点多，公交车上也没什么人，闻叙突然冷不丁的开口，“时羿…”

时羿本来在听歌，耳机摘下来猛的看向他，“嗯？”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闻叙问。

时羿眨巴了两下眼睛，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在意什么？”他故意问道，其实他就是想让他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这些事情并不是大家能控制的，不要给自己压力放轻松一些更好。

“…我其实现在都还在吃药，只有吃药才能控制我的情绪。”闻叙说，这也是他第一次坦然的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目前的状态，连郭放和张宇恒都没有说过。

时羿没正面回答他，反而十分认真的问道，“生病了吃药你觉得这是不正常的事情吗？”

闻叙摇头，“但我不是普通的生病吃药，我这是心理疾病，通俗点说。”他顿了顿，“从小周围的人都说我有精神病，我是变态。”

时羿突然笑了，笑的闻叙脸上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