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血。】

笔尖点在液体上，没有手的线路管拿不稳笔，他只能用坚硬的铁皮桶把笔卷起来，颤抖的蘸了一下，停在不耐烦的书上，一笔一画的开始写。

他得给凌焕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重新回去，让陆靳北对凌焕记忆深刻。

要赶在陆靳北和洛笙相遇之前。

越快越好。

零部件运转的轰鸣声头一回主脑感到疲惫，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开始回忆，屏幕上出现失灵的光纹，他想起凌焕一直紧紧握着放在胸口的黑色小盒子。

恍惚的把笔搂的更紧，一点点的往下写。

对，还有凌焕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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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编写过的书终于轻飘飘的翻开第一页。

主脑室里的核心愈合了破洞，却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

不过亮起来的时候，就挡住了裂痕。

他的能量被掏空大半，虚弱到了顶点，一天内自我意识只能苏醒十分钟，剩下的负责处理庞大计算的，是他的机体本能。

审讯室的墙有十米高，顶端做成教堂一样的尖顶，傍晚的夕阳照进来时，透明玻璃折射出炫目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