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沉默,苏宸并没有拉曹守入伍的打算,即便这是一个筑基中期修士,可散修与背靠宗门的修士,各方面的差距都不是一般的大,这些差距容易造成不合。

另外一边,崔鸿羽祭出法器,不过半日便抵达了曹守口中的榆云森。

这是距离天魔宗万里之遥的森林,地势低矮,以榆树为主的树木在云雾间形成一片天然迷宫,内外围分别居住着许多低、中阶妖兽,即便是筑基期修士也恐有迷失方向的危险。

当然,这对于崔鸿羽这样的结丹期修士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放开神识,整座榆云森便统统落入他的视野之中。

当崔鸿羽的威势泄露的刹那,整座榆云森就仿佛死去一般寂静,原本活跃的妖兽纷纷躲藏装死,而来此试炼的修士也无端觉得畏惧非常,犹如当头一盆冷水泼下,立刻浑身被冷汗浸湿。

“什么都没有,莫非已经被人除掉了?”

毕竟榆云森算是一个不错的试炼地点,此地出了些风吹草动,必然会有担忧自家小辈的长者前来查探,再说曹守也说这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中间可能存在的变数不要太多。

总归在之后,他若是再遇到像曹守这样的修士,也同样施以援手便罢了。

即便是在榆云森未有所得,崔鸿羽也没有将此事放在一边,实际上他依然有很多怀疑的地方,毕竟这个时间点有些巧合,而某些巧合对于个人而言,便是必然。

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修士的直觉往往具有一定准确度,尤其是有不好的直觉产生的时候。

随着崔鸿羽返回至凌波仙城,榆云森再度恢复了平静,此地的一切都仿佛因为这位结丹期修士的离去而再度鲜活了起来,那些谨慎的妖兽纷纷从躲藏地跑出来透气,而心悸的修士们也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狠狠地呼出一口气。

但在崔鸿羽看不到的地方,曹守的几个友人在被邪祟侵占之后,境况却各不相同。

有人在品尝到杀戮的快.感后,短短几天的时间便堕入邪魔道;有人与曹守一样出言不逊,被旁人迅速解决,而这人体内的邪祟之物却开花结果,自己分裂成了几枚“种子”,然后悄无声息地遁入其他修士的体内,如同经由空气传播的病毒;还有人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被妖兽啃噬,那颗邪种则借机进入妖兽的体内成长。

还有一个性情清冷的女修,与曹守一样进入了凌波仙城,住在福来客栈,或许是察觉到了同伴被消灭的危机感,邪祟之物让其引诱了其他男修,借由两者结合之际,遁逃入了另一个修士体内,这个女修则得以留下一命,也没有堕入邪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