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今心知机会来了,喝口茶淡淡地说:“还有,我觉得其实我们这些人里,杀人动机最强烈的可能是那个私生子吧?毕竟身份尴尬,为了争夺遗产,他的杀人动机最明确不过了,而且陆先生为什么第一个找的他谈话,你们不觉得蹊跷吗?”
陆仲泽紧跟着说:“第一个谈话也不代表杀人动机最强烈吧,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游戏也太简单了。”
陆仲泽说的很急,替容致也辩解了一番,就好像是在证明他之前并不是特意帮高小姐说话一样,殊不知他越这样越让人觉得欲盖弥彰,不过陆仲泽的反应正中陆时今下怀,成功将注意力从容致身上转移走了。
李外甥也觉察到了陆仲泽的不正常,似笑非笑地问:“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那你觉得谁的可能性最大呢?”
陆仲泽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镇定地说:“我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武断地下结论说谁是真凶的可能性最大,我就说说我的判断吧。”
陆时今微微一笑:“洗耳恭听。”
陆仲泽:“你们看到李太太身上戴的珠宝没有?”
一听陆仲泽把矛头对准了“亲妈”,换李外甥紧张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陆仲泽看着他恳切地说:“我先说下,我没有要离间你们关系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我以前是个珠宝鉴定师,李太太脖子里的那根翡翠项链链,颗颗翡翠珠水色上成,碧绿剔透,起码价值大几千万,但是问题就在于,她的项链看起来真,但其实是A货。”
李外甥狐疑地问:“所以呢?”
“一个上流贵妇,珠宝首饰肯定不少,怎么可能戴一串假的翡翠项链出来招摇撞市呢?所以显然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串项链是假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陆仲泽拉长了声音,抬起下巴斜睨着李外甥,“被人掉包了。是你干的吗?”
“当然不是!我换她项链干嘛?”李外甥矢口否认。
陆仲泽笑的狡猾,“不是你,那还会是谁呢?”
陆时今紧随而上:“难道是李先生?”
“是他?”李外甥下意识皱眉,显然对此毫不知情,看来一家三口的关系也没那么团结稳定。
陆仲泽不答反问:“如果真的是李先生掉包了李太太的首饰换成A货,会是什么原因呢?”
“因为缺钱,所以拿去卖?”李外甥若有所思,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