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开了, 既然花了钱, 不使唤白不使唤,钱也不能白花。
于是, 陆时今的冲喜业务,从端茶送水、喂一日三餐拓展到了穿衣脱衣, 总之, 方熙然能不自己动手做的事, 都使唤陆时今帮他做。
出院这天,方熙然昨天晚上就吩咐了,要陆时今早上亲自过来医院接他。
陆时今早早地就去了,大少爷还躺在床上没起。
“大少爷,起床了。”陆时今站在床边,不冷不热地提醒道。
他都看见这家伙的眼睫毛在抖了,还装睡,真够幼稚的。
方熙然睁开眼打了个呵欠,装作刚醒的样子,慢慢坐起来,拿起手机看了眼,“已经九点了,不是让你八点半来的吗?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陆时今面无表情地说:“不好意思,现在是上班早高峰,路上堵车,我也没办法。”
方熙然冷笑表示不信,“你就是偷懒,知道堵车,你就不能提前一个小时出发?拿着我家给的钱却不好好办事,还给自己找借口,你这样的佣人,我一天能开十个。”
陆时今捏了捏手指骨节,磨了磨牙,脸上保持礼貌的微笑,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他被车撞了脑子不好,别跟他计较,就当他说话是放屁好了。
“大少爷,你还起来吗?”陆时今举起手里的塑料袋,“再不起来,你让我买的早餐可就凉了。”
“把我衣服拿来,帮我穿上。”方熙然坐了起来,抬起下巴高傲地往沙发上示意了下。
陆时今放下早餐,给他拿衣服,方熙然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在穿衣服前陆时今还得先帮他脱掉病号服。
方熙然就那么打开双臂站着,像古时候的皇帝一般,让陆时今伺候他穿衣。
蓝白条的病号服从男人身上脱下,露出男人瘦削的体格。
在床上躺了这几个月,方熙然维持生命都靠输营养液,身上原本锻炼出来的肌肉都已经退化,刚醒来的那阵,脱了衣服,就剩皮包骨,看得人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