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自然是周雪渊,陆时今死死盯着他,恨得牙痒痒,他居然还有脸来!大骗子!
“你干嘛来了?”陆时今连行礼和敬语都懒得用了,没好气地说,“还来找我干嘛?”
周雪渊关上门,并不在意陆时今的无礼,温声道:“本座来跟你道歉。”
“呵,道歉?道歉如果有用,世间就无需要律法存在了,而且,”陆时今不屑冷笑,“你不觉得现在道歉已经太晚了吗?”
周雪渊立在陆时今床前,“本座知道昨晚的事让你受了委屈,这事是本座的不对,你有什么怨恨可以尽情朝本座发泄出来。但是本座昨晚并非故意不现身,而是事出有因。”
周雪渊一脸肃然,一身浩然正气,倒叫陆时今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他。
“什么事?”陆时今将信将疑地问。
周雪渊:“暮苍狡猾,他来莲花峰之前,先幻化出了一个分身引走了本座,本座误以为那分身是他,与他的分身缠斗了多时,等本座意识到那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时,想回来救你却已经晚了。”
周雪渊说的振振有词,有理有据,让人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但吃一堑长一智,这次陆时今多了个心眼,看着周雪渊与暮苍那张一模一样的脸,问道:“周师叔,您之前可曾和暮苍见过面?”
“暮苍神出鬼没,而本座又一直在莲花峰上避世不出,因此并未见过他。”周雪渊坦然道。
“那你昨晚又是如何一眼认出暮苍的?”陆时今追问。
周雪渊不假思索道:“传闻暮苍喜穿黑袍,身形比常人高大不少,而莲花峰近数十年来,除了你和均尘以外,从无人来过此,所以这并不难推测。”
周雪渊话说的滴水不漏,先姑且相信他这个理由。
陆时今又想到一个关键问题,抬眸看着周雪渊问:“周师叔,既然你昨晚曾和暮苍分身交过手,那你可曾看清楚暮苍是何模样?”
周雪渊道:“自然。”
“他长什么样?!”陆时今急切地追问,身体微微前倾,感觉距离真相似乎就差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