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啊,人鱼血居然是银色的。
君郁的眉头紧紧拧着,好像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
陆时今幸灾乐祸地说:“得了别装了,才针尖这么大点伤口能把你疼成这样?”
君郁冷淡地扫他一眼,“人鱼生活在深海,感官的敏锐程度是人类的几十倍乃至百倍。”
陆时今挤血珠儿的动作一顿,这么说痛感应该也被放大了,原来是真疼啊。
一看血也挤了有小半杯了,陆时今停止了挤血,拿纸巾轻柔地帮君郁擦拭掉指尖上的血迹,抬起手放到嘴边吹了吹。
“对不住啊,我不知道你们人鱼痛觉敏锐,我帮你吹吹,不疼了不疼了。”陆时今很认真地帮君郁呼了两下,君郁却像被火烫到了一样迅速地抽出了手,冷哼一声,背过脸去,“幼稚。”
陆时今对着君郁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切,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陆时今把那小半杯珍贵的人鱼血喂沈劭喝下,算了算时间沈劭也该醒了,他便离开了诊疗室。
大约过了一刻钟,沈劭慢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背上披了件衣服,而君郁在旁边收拾针灸器材。
“我这是怎么了?”沈劭晃了晃头,有些懵。
君郁温和地说:“你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常常感觉疲累?我刚刚给你的水里加了点帮助安神的药物,没想到你就睡了过去。”
沈劭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活动了下上半身,发现并没有针刺过的疼痛感觉。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针灸?”
“已经结束了。”君郁双手插袋,语气关心,“你赶紧怎么样?”
“结束了?”沈劭一怔,他还什么感觉都没呢,就结束了?
君郁笑笑,解释道:“我用的针很细,只有针扎进去的一瞬间会有微弱的疼痛感,等针拔出来,不会有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