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气氛有些尴尬,插不进嘴的谢柏打圆场:“徐道长突然到这个小区,是有人家遇到麻烦了吗?”
听到谢柏这么说,徐道长也想起自己的目的:“我是追着一只女鬼而来的,那女鬼附身孕妇,鬼体也是怀孕之态,”小徐道长那一剑划破了对方的裙子,他倒是非礼勿视立马捂住了眼睛,但是徐道长却是注意到了裙子下隆起的腹部,不过让他记忆尤深的是那腹部是破开的,里面是空的,“今日我和她斗过一次法,但因为师弟学艺不精,导致她受伤逃跑,担心她受伤之后狂性大发祸害其他无辜者,我便用金钱剑上残存的阴气追踪,然后来到了这个小区,因为刚刚进来小区就感觉到这儿有磅礴的阴气,以为是她在作祟,便赶了过来,没想到却是一场误会。”
不过这会儿他也看明白了,那鬼魂的阴气虽重,却并不带多少血腥煞气,别的不说,至少这鬼的手里是没有沾过活人性命的。
魏衍:“孕妇鬼?你还有她的阴气吗?”
徐道长:“还有一缕。”说罢他就将金钱剑一抹,一缕灰黑色的细如发丝的气萦绕在剑尖,阴气末端向上垂直,“这显示女鬼就在这附近,误差不过方圆百米,就在这两栋楼……”
“妈妈!”徐道长的话还没有说完,鬼婴就从谢柏身边朝着那缕阴气冲过去,但因为金钱剑本来就是辟邪克鬼之物,鬼婴还来不及接近就被金钱剑本身的剑气所伤,惨叫一声骨碌碌栽倒在一旁的绿化带中。
原本在一旁偷偷摸摸观望的几只人类和动物的游魂瞬间作鸟兽散。
“臭小子!”帅帅惊呼一声,正要飘过去看看这鬼婴有没有被误伤劈成两半,然而比他动作更快的是一道带着腥气的黑影:“宝宝!”
随着一道冲天鬼气,一只红裙女鬼抱着鬼婴出现在众人面前:“宝宝,终于找到你了……”
她怀里的鬼婴的确被金钱剑的剑气伤得不轻,整个脑袋凹陷裂开,原本就头大身子小的恐怖模样更是增添了几分惊悚。
然而她却无视了这一切,轻柔而坚定地将奄奄一息的鬼婴塞进自己豁出了一个大洞的腹部,然后猛地抬起头,只有眼白的眼睛充血发红,死死地盯着众人,嘴里不住地发出“嘶嘶”的声音。
“不好,她因为孩子受伤而发狂了!快躲到我身后!”徐道长想也不想地要拔剑斩鬼,然而他刚准备做出这个动作,才发现自己还抱着金明光,而此时女鬼已经扑了过来,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獠牙,手上的指甲锋利无比,在路灯下泛着冷冷的光。
眼看女鬼的利爪就要抓伤徐道长,一串带着火焰的铜钱分别贴上了女鬼的额头和四肢关节,瞬间刚才还狂暴的女鬼如同中了定身术一般停了下来,趁此机会徐道长带着金明光赶紧躲开,感激地看了魏衍一眼,然后把昏迷的金明光放到一旁的草坪上,祭出金钱剑,对着女鬼的就要补上致命一击。
可金钱剑杀过去,却没有斩断鬼体的感觉,徐道长定睛一看,却原来女鬼的周身不知什么时候被一层泛着玉白色的薄薄屏障包裹着,那金钱剑之前便是砍上了这个屏障,而没有触及女鬼。
徐道长眉头一皱,便掏出一张符咒夹在手中,符咒已经燃烧起来,那火冒着蓝光,已经烧到他的手上,但他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可以看出来那不是普通的火。
徐道长上前一步,将燃烧的符咒指向女鬼:“既然你魂魄在此,我现在就直接将你打散!”说着就准备动手。
关键时刻,屏障之前隐隐有一个拇指大的人形物体浮现,挡在了女鬼面前:“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样做,蓉蓉和她的宝宝就魂飞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