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奕从他方才轻描淡写的那两句话里,听出了这一点,对方可能是他至今为止所见过最有钱的人。
那些精心准备的收藏区,想必不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房子。而那被他用“具有价值的死物”形容的,想必也不是在街头卖的小玩意。
以他的爱好来说,他有钱的地步可能超越了江奕奕的想象。
这么看来,星狱确实很公正,一视同仁的将所有能力者扔进了最底层,判处无期徒刑……
江奕奕停顿了几秒,反应过来,看向收藏家:“你的刑期?”
“那可是空越泽。”收藏家否定了江奕奕的想法:“将星狱统治成独立于星盟存在的星狱长,他可没有能被‘说服’的可能。”
“无期徒刑,看在我还有那么一点研究价值的份上。”
起码空越泽依旧是空越泽。
江奕奕将有些跑偏的话题扯了回来:“失去收藏价值?主动同意去收藏区?是什么让你笃定这两者一定会发生?”
收藏家侧头思考了几秒,反问江奕奕:“为什么不会发生?”
他没有要得到回答的意思,紧接着道:“这两者有一个前提,我在近距离的观察。”
“所以,不只是观察?”
“当然,我是一名收藏家。”收藏家指了指自己,露出笑道:“观察不是我的爱好,收藏才是。”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观察和收藏是等同的。”毕竟收藏品最大的价值难道不就是被欣赏吗?
“那是成为我的收藏品之后的事情。”收藏家对此显然有着极为明确的认知:“我观察,并确保收藏品的价值不会受到任何损毁。”
江奕奕看了眼窗外,这场对话并没有耗费太多时间,阳光依旧温暖的洒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