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他是一记脚踹。
申珏狠狠地往师舟的心口那里踹了一脚, 然后把人踹远了点后, 抓着陶瓷棋盒对着师舟脑袋狠狠地再砸了一下。
这回就是师舟, 被这一砸, 也得眩晕了一会。他迷迷瞪瞪地摇了摇头, 抬手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 却还不肯松开申珏,死活往人身上凑。
他手有些捂不住血液, 血还是顺着指缝往下滴, 因为他把申珏压在身下了, 导致血珠还滴到申珏的脸上。说来, 那血滴得刁钻, 偏偏滴在了申珏的唇上。
申珏蹙着眉,他唇色素来淡,如今多了一滴血, 竟然平添一分绮丽。
这一幕落在师舟的眼中, 他眼神微变,方才还蛮横地压着人,此时却尴尬地缩回了身体。
他有些狼狈地捂着头, 下了榻,高大的身体此时也微微佝偻了起来。
申珏得了自由,便立刻爬了起来,厌恶地扫了师舟一眼,就叫人进来。
宫人们进来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惊吓,但没人敢出声,默然无声把东西收拾了,等申珏起身去旁边的殿沐浴时,才有人敢走到师舟身边,“奉君,您的伤口……奴才去请御医吧。”
师舟从宫人手里接过巾帕,捂住额头处的血洞,什么话都没说,迈着大长腿走了。他走得快,伺候的宫人都有些跟不上。
等他快走到景阳宫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宫人们正有些愣,就看到师舟转身,怒气冲冲地踹了旁边大树一脚。
“干,我是禽.兽吗?”
顿了一会,师舟单脚跳了起来,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脚,嘴里还骂骂咧咧,“干,这树怎么那么硬?”
众宫人:“……”
不敢说,也不敢动,只瑟瑟发抖。
佟梦儿第二日用早膳的时候才知道昨夜儿在承德殿发生的事情,她顿了顿才问:“请太医了吗?”
宫人回答,“奉君没让,自己包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