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霁听到这话, 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子, 敷衍地说“知道了,不过是砸了一下, 我在战场上受的伤比这严重的不知有多少……”
话音还未落, 背上就挨了一下,疼得师霁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娘, 你干嘛?”他回头看着师夫人。
师夫人眼睛红红的, 瞪着他, “你不是不疼吗?我就看看你疼不疼?今天是你哥的祭日,你又……”
“娘!别说了。”师霁打断了师夫人的话,脸色沉了下来。
师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泪,“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但你要记得,我们师家就你一个独苗了, 你要好好听话, 你爹现在还在书房里,估计也难受着。”
师夫人又坐了一会,见师霁面有倦意,才起身离开, 离开之前特意叮嘱了伺候的小厮,“今日少爷受了伤,你可好好照顾着。”
“是,夫人。”小厮连忙应声。
而等师夫人刚出了院子,师霁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把小厮吓了一跳。
“少爷,你怎么起来了?背上还有伤呢?”
师霁下床,拿起旁边的衣袍披上,“我要去出去,你待会把院门锁上,要是有人来,就说我睡了,谁都不见。”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小厮连忙追上去,“少爷,你去哪啊?”
可问了也是白问,师霁走到墙角下,一个翻身就翻出了院子。他很小就会躲开将军府里的守卫,因为他早就摸透了守卫固定巡逻的路线,所以这样也轻而易举地出了将军府。
师霁是要去丞相府,今日山体塌方,他虽然替温玉容挡了一下,但温玉容还是受了伤,只是当时人多,他无法查看对方伤势,所以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一路匆行到丞相府,师霁从后门那里翻了进去,熟门熟路地直往温玉容的院子里钻。
那些门和锁对他来说,如同虚设。
等他到了温玉容的院子外,却看到有人把守,不由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