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句话,已经让申珏明白过来了,温玉容流鼻血的事情应该跟佟梦儿有关系。
当申珏在佟梦儿面前问起此事的时候, 佟梦儿沉默了良久,还是点了头。当母亲的, 插手儿子的房中事总是有些不大好意思的。
她脸有些红, “珏儿,你也老大不小了, 这……母后看温玉容还不错,你们……你们别憋坏了。”
申珏:“……”
这一世佟梦儿倒是比前几世委婉一些了,前几世她是直接给温玉容喂了药,绑在他的龙榻上, 就差没叫人把温玉容的衣服也脱了。
佟梦儿说完,瞥了瞥申珏的脸色,见自己儿子表情不大好,尴尬地咳了两声,“那母后以后就不管了,你们小辈的事,就你们自己决定吧。”
……
一番短暂的促膝谈心后,温玉容的鼻血总算是不流了,而同时过继的事情也提到了明面上。
温玉容给申珏冲喜的事情很隐秘,隐秘到连温玉容的父亲当朝丞相都不知道。
丞相只以为佟梦儿是见申珏随时都可能驾崩,这才松口过继的事情。
永王的长子申永澄如今十六岁,过继到申珏膝下其实也不算年纪太大。
虽然永王一家就住在京城,可逢年过节,佟梦儿从来没有让他们进宫面圣过,这次是申永澄第一次进宫见他的皇叔父。
在申永澄的心中,申珏应该如他母亲所说,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因为他害惨了父王。
天还没亮,申永澄就穿上了朝服,说来讽刺,他世袭了永王世子的头衔,可这身衣服从未穿过,连这件朝服都是前两年御衣局送来的。
如今被紧急传唤入宫,他连一件合身的朝服都没有。永王妃看着面前的儿子,泪水如雨般垂落,她声音很低,紧紧地摩挲着自己儿子的脸,“澄儿,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让那位喜欢你,只要你成为太子,这些年的委屈才不白受了。”
“是。”申永澄慎重地点了下头。
他坐上软轿,第一次进了宫。他进宫之前就想过此行不会顺利,但没想到会那么不顺利,他足足等到了下午,才见到那位传说中的暴君,他的皇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