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江沅摇了摇头,“我们兄弟一场,我怎么会让你当个奴仆呢?放心,你签的合同只是一份雇佣合同,不过这里并没有什么好活干了,马场的倒还少一个喂马的,你愿意吗?”
申珏见过人喂马,不过是干草倒到石槽里,那些马就会自己过去吃。
他思考了一会,就点了头。
当天晚上,申珏在客房睡了一夜,住过了贫民窟后,他才知道他原来过的是什么日子,不过一间普通的客卧已经让他十分满足。他想,如果他省吃俭用,也许几十年后就可以在帝都买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总比继续住贫民窟好。
第二日,申珏签下了合约,他还特意问了工薪。
工薪不低,这让申珏十分满意,甚至还有些感激乔江沅。
“江沅,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给你造成很多困恼了吧,抱歉。”申珏签完合同之后,慎重地跟乔江沅道了歉。
乔江沅闻言似乎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笑着说:“没关系,原来的事我都忘了。”
正在申珏憧憬崭新的未来时,他却不知道那份合约被动了手脚。
那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雇佣合同,而是一份卖身契,甚至卖身契的主人不是乔江沅,而是一个臭名远扬的血族贵族。那个贵族暴戾成性,最喜欢虐待人,他喜欢看血族被放了大半血,就慢慢复原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申珏曾跟那个贵族有过过节,申珏有一次因为见不惯那个贵族趾高气扬的样子,动手泼了那个贵族一脸酒,那个时候,申珏的身份比那个贵族高贵,那个贵族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申珏变成了他的奴仆。
那个贵族把申珏当成了他的新乐子,每天都想出许多办法来折磨申珏。
申珏在那里过的日子比在贫民窟还要惨一百倍。
某一天,那个贵族举办一场宴会,在宴会上,申珏见到了乔江沅。乔江沅带着毓青赴宴,两人穿着黑白配的情侣西装,他的手更是轻轻搂在毓青的腰上。
而申珏则是穿着大型狗狗的衣服,脖子上还戴着项圈,跪在了那个贵族的脚旁。
他死死地盯着乔江沅看,可乔江沅明明看到了他,却当没有看见。
申珏在那瞬间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