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星河嘶了一声,把砸在脸上的衣服拿下来,他有些无奈地说:“好吧,不穿就不穿了,反正……”他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口,人已经凑了过来。
即使申珏在心里做过无数自我安慰,但看到桑星河突然凑近,身体还是非常抗拒,甚至本能性地往后一退。他这抗拒性的反应落进了桑星河的眼中,桑星河以为申珏还生气,所以并没有发现异常处。
桑星河看了申珏一眼,又起身了,他把房里的蜡烛都灭了,只余下桌子上的一对龙凤烛。他从桌子上取了合卺酒,走回到了床边。
“喝完就睡觉吧。”他说。
然后他们就真的睡了,不过是申珏一个人睡,桑星河去沐浴了,临走前还特意让申珏不用等他。
申珏一个人躺在床上,无聊地玩着手里的小刀,桑星河本想把这把小刀丢掉,但申珏执意要留下,桑星河便没有再说什么。
他现在并没有什么睡意,今日发生了太多事,这些事串联在一起,隐隐透着古怪。
贺雀英为什么会突然背叛遇辞?
桑星河的那位小师妹说的画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桑星河画的?可他为什么要画穿女人的衣服的他?
申珏想到之前的嫁衣,不由拧了下眉,而这时,床帐突然被人伸手撩开。申珏以为是桑星河回来了,便往里面挪了挪,视线自然而然往床外看去,而等他看清床边人的脸时,眼神微变。
遇辞身上还穿着白日的衣裳,只是身形已经恢复,他的身体将衣服撑的满满当当,衣服上更是全是血,连他的脸上都有血,整个人狼狈不堪。他抓着床帐,手便在上面留下了一个血印。
遇辞盯着申珏,许久之后轻笑了一声,笑声里尽是苍凉。
“申珏,你没有心吗?”他咬着牙问。
即使无数人追杀他,即使申珏先前为了桑星河要他住手,他还是担心申珏的安危,不顾右护法的反对,非要返回天罗庵,可是他担心的人却好生生躺在了桑星河的床上,申珏安全,他应该感到高兴,可是他情不自禁地恨,他不是圣人啊,自己用心对待的人转眼就上了旁人的床,他怎么不能不恨?
是他贱,贱就活该被践踏。
遇辞森冷一笑,眼神逐渐冰冷,“申珏,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我想尝试下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