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珏仰着头看着他,脸上全是倨傲,“王爷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王爷不妨想想,这世上有什么人不怕王爷,不为权势真心待王爷的?”
“你闭嘴!”被踩到痛脚的摄政王终于忍不住了,他气得手都在发抖,“你一个阉奴,蝼蚁一般的东西,竟敢妄自评论本王,你真当慕容修能护着你吗?今夜,哪怕是慕容修来了,我,倪信严也会杀了你。”
申珏看着摄政王,脸上的倨傲不改,“王爷想杀就杀吧,就像王爷说的,奴才不过一条贱命,但如果能让陛下彻底看清王爷,奴才死得也值。”
摄政王嗤笑一声,猛地对着申珏抽了一鞭子,他那一鞭子直接抽的脸,申珏的脸从眉骨到下颌直接被打出一条血淋淋的伤口,申珏连痛呼的时间都没有,摄政王已经打下了第二下,这一下抽的是腹下三寸。
饶是申珏,也因为这一下,不仅痛白了脸,更是满头大汗,唇几乎都被他咬碎,可是实在太痛了,彻骨的痛。原来无论经历多少次,他都无法适应。
痛到极点的申珏恍惚间好像看到自己的师傅赤炎老祖,赤炎老祖满脸担忧地看着他,嘴还一张一合,似乎很着急说一些话。
如果当初没去蟠桃大会,是不是他就不用承受这些?
如果当初他从了那天帝幺儿……
不,他为何要从?
他不会认命,哪怕再来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他都对那天帝幺儿下手,他只恨当初下的手不够狠,没能直接杀了对方。
申珏眼睛骤然清明,他疲倦地舔了舔自己唇上的血,没力气地说:“王爷就这点手段吗?奴才还不够疼呢?”
摄政王看着眼前的人,脸色难看得厉害,他以为这两鞭子下去,对方会求饶,哪知道申珏嘴巴还是那么硬。他气糊涂了,狠狠把鞭子往地上一摔,“本王就不信了。”
他上前坐到床边,直接扯起了申珏的腰带。
申珏实在没力气,懒懒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便撇开了脸,问了一个与此时毫无关系的问题。
“外面下雪了吗?”
摄政王把申珏的腰带丢到地上,冷声道:“下了。”
申珏突然抿唇一笑,“原来我还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