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珏勾了下唇,露出一个极其乖巧的笑容,“对,奴才怕死,可是真到那一步的时候,奴才倒不怕了,左右不过一条贱命。”

慕容修闭了闭眼,然后他一个字都没说,直接拂袖而去,像是生了申珏的气。

申珏这顿伤拖到了入夏。

他伤好的那日,就被请到摄政王的跟前。

摄政王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有趣的玩意,“命真硬。”

申珏被迫仰着头,他那日忘了伪装,现在也懒得伪装了,眼神平静地看着摄政王。

“小老鼠,本王上次说你若活下来,就送你一份大礼,你想不想知道那份大礼是什么?”摄政王微微一笑,像个温文尔雅的斯文人。但申珏知道,摄政王不过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变态罢了。

“王爷的大礼,奴才哪敢要?”申珏语带讽刺地说。

摄政王见申珏话里带刺,笑得更开心,“原来不是小老鼠,是只小刺猬,这样就更好了。”他拍了拍手,就有人提着一个箱子上来。

申珏看到那箱子,已然明白了。

那箱子里装的是慕容修的亵衣亵裤。

摄政王见箱子上来,亲手上去打开了,然后很温和地对申珏说:“来,将这衣服穿上。”

这世上能将挨一顿打当成大礼的人怕只有摄政王这个人了。

申珏被养旭丢到床上的时候,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养旭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离开了。申珏从枕头下摸出一瓶药膏,开始为自己擦药。这药是他找徐御医要的,徐御医也没问他要来干嘛,只是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被摄政王盯上的人,能活几日?

申珏擦药的时候有些走神,因为再过几日,便是慕容修二十岁的生辰了。

慕容修生辰这日,摄政王喝多了酒,差点睡了慕容修,还是慕容修拼命反抗,用花瓶砸了摄政王的头,才堪堪保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