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重新被带到跟前的人,贾元勋恶念横生,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来。
细细端详一番,他突然笑道:“我改主意了,不让你当什么枪靶子了,多没意思,多浪费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呐。”
王旭忙道:“贾少……”然后被贾元勋一眼瞪了回去。
众人却知道,这小祖宗一定有什么更侮辱人的主意了。
只见他从旁边拿过刚才那瓶伏特加,轻巧拧开瓶盖,对准林景的头顶,倾斜下来。
透明的酒液劈头盖脸浇下,顺着他的发丝和面颊蜿蜒成数道冷流,重若千钧地打在衣服上。
他平静地闭上眼睛,以防酒液滑入眼中。
在无边的黑暗、周遭的哄笑、贾元勋的羞辱、王旭的叫好鼓掌、以及一股浓郁的酒香中,很奇异的,林景那颗自重生以来始终高高飘荡的心,落到了实处。
一切正面情绪皆可臆想,唯有遭受屈辱的感觉不能骗人,他真的、真的,重新活过来了。
贾元勋扔下酒瓶,夸张地叫道:“哎呀呀,不小心手滑,弄脏了你的衣服,怎么办呢?不如脱了换件新的吧?”
林景睁开眼睛,不怒反笑,贾元勋盯着那个笑看愣了,他竟然在这人的脸上看到了放松和愉悦?
丢了资源和合约一点不惧,被羞辱了还这么高兴?这他妈哪来的傻子??
林景舔舔嘴唇,竟然真的解开扣子,脱掉了外套。
他越配合,贾元勋就越来气,没有一点目的达成的快感,反倒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给我继续脱,脱光为止!”
林景凑近他,面色含笑,态度温和,却全然无视他的命令,“倒春寒的天气,不穿外套该多冷啊,可我这外套是真不能穿了,贾少,您不缺衣服,不如把身上这件借我御御寒?”
贾元勋气急,刚要说话,林景却又凑近一步,呼吸间热气扑面,竟让他到嘴的怒意打了个磕吧。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他惊惶道,“我警告你,你可别勾引我,老子阅尽千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