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位奶爸轮班守护颜小双,都没怎么合眼。起烧要及时给她物理降温和喂水,难受得睡不着得抱起来哄,在家里四处溜达。到年三十上午薛阿姨也得回家过年,夫夫俩只有趁颜小双睡着时才敢偷偷眯一会。
到底还是叫颜权江知道曾孙女病了。老爷子先打电话把颜铮炮轰一顿,又回忆说他小时候也是这样,逢年过节必生病。算命的大师说这是天生好命却无福消受,建议他们行善事多帮帮生活困难的孩子,算是把福气散点给他人。
依大师所言,颜权江资助几批贫困山区的儿童,后头那个节日颜铮当真就躲过一劫。“以双儿的名义设立个助学基金试试,年后一上班就跟财务部说。”
颜铮认为那都是封建迷信,小孩儿生病还会挑日子不成?但以双儿的名义做好事他没啥好反对的,只要低调点就成。
“您说的大师不会是赐信堂那位吧?”
“是他。可惜他数年前就退隐江湖,不晓得求他替双儿算一卦他能不能再破例开个金口。”
颜铮皱着眉劝道:“没那个必要吧爷爷?感冒发烧而已,网上说小孩子正常情况下一年都要感冒十次左右,这世上哪有人没病没灾就长大的?”
颜权江不置可否。
到晚上颜小双没有再发烧,瞧着精神头也不错,夫夫俩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挡风被驱车去酒店吃年夜饭。和长辈们打完招呼后,颜权江把孙子叫到隔壁无人的包厢。
“下午我和你奶奶去赐信堂拜见大师。”
“您真去啦!他怎么说?还是老办法?”
颜权江瞪颜铮一眼,道:“他若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别人都傻么全上他当?人家是有真本事才被尊为大师!”
“所以呢,他到底说了什么?您干嘛把我叫过来单聊?”
“我是怕小泽听到不高兴。大师算过双儿的生辰八字,说咱家是富贵之家,她独享宠爱难免承受不住,得给她生个弟弟妹妹,两个孩子一起才好养活。”
颜铮扑哧笑出声来,质疑道:“是您的想法还是大师的想法?我怎么觉得您是找借口催生来了?”
颜老气得想揍人,颜铮还不识相地瞎叨叨:“您是想要个曾孙子吧?这我真做不了主,阿泽要不想生,我也不能逼他。再说他愿意也不能保证就生个男孩。”
颜权江啐道:“我当然知道你不当家!什么曾孙子曾孙女的,说不定没等他们长大我就不在了,至于拿这个诓你?不信你去问你奶奶是不是大师这么说的,从小到大她没骗过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