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吧开好包厢,方泽点了最贵的酒,服务生问要不要叫小哥哥作陪,方泽掏出卡笑得极其阴森:“你们这生意最差的小哥哥我全包了,记住,叫他们来的时候再来。”

邢楚如约而至,推门见方泽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等他,嘘声口哨吊儿郎当地打招呼:“是不是不习惯?你可以把见面地点定在那些高雅场所,不用这么迁就我。”

“应该猜得到我为什么找你吧?耍手段坑人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这样害颜铮不怕颜氏拿你家开刀?”

邢楚像是听到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乐个不停:“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生意场,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颜氏为什么拿我们开刀?就因为我和颜铮开个玩笑把他胳膊弄折了?多大点事。”

方泽倒杯酒推到邢楚面前,勾起嘴角问:“敢不敢喝?”

邢楚端起来往嘴边送,突然又改变主意:“酒吧喝酒没有这么干巴巴往下灌的,你陪我喝个交杯?”

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脸可真够大的,方泽烦他烦得不行,都懒得加以掩饰。“我请你来是想提醒你,做坏事总会遭报应的。好好的帮你爸管生意不祸害别人有那么难吗?”

“难,”邢楚仰头一饮而尽,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颜铮以前和我们玩得好好的,自从认识你那小子就变了。我看不惯他那个洁身自好的劲儿,想把他拉回泥潭里。”

一起混的几个哥们儿没谁比谁高贵,都是家里有几个臭钱没有父母管束的倒霉蛋。聚在一起玩不是因为友情,而是需要势均力敌的玩伴,他们这种人就该一起烂到底的。

方泽没说话,他和邢楚不在一个频道上没法理解他那些诡异的想法。两人默默喝了一会酒,邢楚忽觉头晕得厉害,捂着脑袋骂道:“操!你也会玩这招?”

“跟你学的。在你看来给人下药是小事嘛,所以我放了双倍的量。”

邢楚看人都是重影的,不仅浑身没劲动不了,手机也被方泽掏出来扔得远远的。

方泽站起来冲他冷笑道:“放心,我不会把你打骨折。有人告诉我一个小秘密,你这种混蛋居然也有喜欢的人呢。”

听到这句邢楚终于有些慌神:“你……你想怎样?”

“以牙还牙。”方泽拿空酒瓶敲敲邢楚胸口,“可惜她不喜欢你,效果会大打折扣。”

方泽开门通知服务生叫陪酒小弟进来,呼啦啦进来五六位。他们平时被点得少,听说这位金主出手大方打算使出浑身解数多捞点的,靠近一看却纷纷傻眼:“邢……邢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