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焕只得道:“安国公养育静书一场,本是于我们有恩,况且他已惩治了颜静玉,让颜静玉
一个堂堂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嫁去了一户普通的书香之家,已是够了,况且静书也已放下了此
事……”
“也罢,看在你和静书的份上。”穆崇衍这么说着,心中却依旧火气难消,又道:“颜静玉也就算了,但永昌侯和他那个儿子那么算计静书,我却决不能放过。还有那个丽妃,说是弥补,实则却是借着圣旨让静书不得不嫁给了江成瀚,这样的险恶用心,我也不会放过她……皇帝也是越老越糊涂了,被枕边风一吹就乱下圣旨,害了静书。这么一个老糊涂虫,活该他好儿子留不住,剩下的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
眼看穆崇衍越说越过分,连皇帝都骂起来了,谢焕忍不住皱眉道:“行了,隔墙有耳,你不
想要命了吗?”就算皇帝信任亲近穆崇衍,但若是被人传了这话,也难保不会生异。
穆崇衍当然想要命,尤其如今他连外孙都有了,更是和颜静书再次重逢,他哪里舍得死。
而他一贯谨慎,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知道无碍的,便道:“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放心吧,
我早就把雅间四周的房间包下来了,现在房间周围都是我的人,不会有别人听到的。”
谢焕见他冥顽不灵,也恼了,道:“随你的便。你想说什么做什么我不管,只要别牵扯到静
书就好。”
该说得都说了,谢焕已没什么好再同穆崇衍说得了,是以说罢便起身打算离开了。
他走了,穆崇衍自也不会再留,便也起身,道:“我送你回去吧。”
知道自己拒绝也没用,谢焕干脆就没说话。穆崇衍将谢焕的默然当成默认,赶忙跟了上。
安国公府里,得知颜静书有孕的事,颜老夫人和安国公都很惊喜,更是当即便来了江家看望
颜静书。颜老夫人这次自己没有在住在江家,但把安嬷嬷留了下来,让她照顾颜静书。
次日,江成瀚等在家里,早饭后不多时,便等来了穆崇衍派来的老太医。只是不想同老太医一起到了江家的,还有满满一大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