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和丫鬟等下人也被叫了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谢焕和穆崇衍。
就如同老太医说得,就在老长史等人离开后没多久,谢焕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怎么样,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穆崇衍一直看着谢焕,谢焕才一动,他就察觉到了,忙凑上前,关切地问道。
谢焕初醒似是有些茫然,他眨了眨眼,待看清眼前穆崇衍的脸,眼中也渐渐清明起来,同时也想起了之前的事,顿时冷下了脸来,不看穆崇衍,只自顾自的要坐起来。
穆崇衍此刻再不见之前的强硬压迫,被甩了脸也不敢说什么,只小心而殷勤的扶谢焕起身。
谢焕不想穆崇衍碰自己,但他虽然醒了
过来,身体却虚软的厉害,勉强坐起身来,想要站起来却是不能够了。
“太医说了,你身体太过虚弱,又、又受了刺激,需要好好调养,我已命人去煎药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喝过药,就能好些了。”见谢焕强撑着想要站起来,穆崇衍又不敢拦得太厉害,只得柔和了嗓音劝阻道。
也不知是穆崇衍的话起了作用,还是知道自己此刻无论如何是站不起来的,谢焕没再坚持,又坐回了榻上,只依旧不看穆崇衍,也不说话,一副当穆崇衍不存在的样子。
穆崇衍面露无奈,但自知理亏的他也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又想起刚刚太医说过的谢焕生子之事,一时间心中又酸又胀又悔又愧,种种情绪在胸膛里搅成一团堵在了嗓子眼,让他喉间干涩,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穆崇衍稍稍平复了一些,嗓音微微沙哑的,开口道:“……抱歉,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我之前只是说说,没有真的想要强迫你的意思,真的,从小到大,你不愿的事,我何曾勉强过你……”
谢焕冷冷地瞥了穆崇衍一眼,穆崇衍顿时一噎。
他明白谢焕那一眼的意思,只是二十年前的那一次他是真的喝醉了,而那时的谢焕又是一副嘴上说着不要不许,身体却老老实实一点都没挣扎的任由自己动作,和自己无数次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他哪里能够认出,那不是自己想象出来的,而是真正的谢焕?
不过,终究是自己占了便宜,谢焕受了苦,被瞪就被瞪吧,穆崇衍摸摸鼻子,没敢辩解什么。
知道那对于谢焕来说不算是什么美好的回忆,穆崇衍便揭过这茬,随后又道:“关于那江成瀚,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知道他和你那外甥的关系,一个手指头都没动过他的。只是眼下丹奴刺客案还没有彻底查清,他还得在牢里待上一段时间,等案子解决了,他就能放出来了。”
谢焕这次才正眼看向了穆崇衍,他也没想到让穆崇衍马上就将江成瀚放出来,只希望江成瀚在牢里别受太多不应该受的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