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大街上引人主意,颜静书只得对江成瀚道:“那麻烦你了。”
“又跟我客气了。”江成瀚轻笑了一句,随后便道:“你先坐一会儿吧,放心,他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我很快就回来。”他记得木器行旁边好像就是一家绸缎庄,也有成衣卖。
“嗯。”颜静书应了一声,然后就找了最近的一张凳子坐下,两只手还放在了腿上,很是乖巧听话的样子。
江成瀚心中失笑,随后没再多说什么,走出了雅间后就直奔绸缎庄。
江成瀚的速度的确如他所说的很快,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拎着一个包袱回到了雅间里,对一见他回来就立马站了起来的颜静书道:“里衣外衣都有,你换吧,我出去等你。”说着,将包袱放在桌子上,就转身又走出了雅间。
颜静书一句话没来得及说,江成瀚就风一般的进来又风一般的出去了。
不想多耽搁,颜静书便打开了包袱,一眼就看到了包袱最上面一件和自己现在穿的外衫一样款式一样颜色,只绣制暗纹有所不同的衣裳。待换上好,竟也是极为的合身,
颜静书抿唇笑了笑,将脏污的外衣放进包袱里装好,随后就准备要离开雅间。正要走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墙边地上依旧昏迷的穆庭远,不由顿了顿。
江成瀚在外头等着颜静书,过了一会儿见颜静书出来了,两人便一起离开了楼外楼。
“到了,你回家吧,我也回去了。”离着安国公府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江成瀚就停了下来,对颜静书说道。他想,颜静书应该不想家里人知道今天的事,且他无缘无故的上门也不好。
“嗯,那你路上小心。”颜静书点点头,也没有开口让江成瀚随他一起进安国公府。
江成瀚微微颔首,没在多说,颜静书便转身往安国公府走去。走到国公府大门口的时候,颜静书突然回头望了一眼,莫名的,江成瀚竟看出颜静书面上好似有些留恋不舍的意味。他想,一定是今天日头太强,刺得他眼神也不大好了。
今日的意外碰面,对于江成瀚来说只让他将穆庭远这个人就此记在了心上,而颜静书本就是受害者,他心里除了同情就再没有别的什么,更不会有什么芥蒂不满。
再加上想着颜静书应该再不想提起此事,是以江成瀚也没有再问些什么打算,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继续为大婚之日的典礼做准备。
忙忙碌碌间,很快就是半个月过去了。婚期虽还没到,但八月十五中秋节,江成瀚做为准子婿也是要携礼拜访看望岳家的。
不意外的,这一次和上次下定一样,江成瀚也同样没有见到颜静书。倒是听说岳母病了,有心想要看望一二,但安国公说谢氏得了急症,不宜见人。江成瀚看出安国公神色有些不对,便也没有强求,只让安国公替他向岳母问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