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那我就让颜钟留下,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些,万事以自己的身体为先,不要过分劳神。有什么事,就遣人去告诉我。”权衡再三后,安国公还是答应了颜静书的提议,只是不忘再三叮嘱了一番。
颜静书自然都一一应下,安国公这才起身离开了内室,而就在安国公撩开帐幔的一刹那,颜静书眼角余光蓦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心头一颤,颜静书猛地转过头去,仿佛一切都被放慢一般,牙色的帐幔被缓缓撩开,熟悉的仿佛镌刻在心底的轮廓慢慢地显露了出来。颜静书刹那间红了眼眶,仿佛呼吸都窒住了,他紧紧地抿住唇,才没有哽咽出声。
好似只是一瞬,又好像过了许久,帐幔重新垂落,遮住了那人的身影,但颜静书的目光却久久未曾收回。
帐幔另一边的江成瀚似有所觉,但当他看过来时,安国公已经走了出来,越过安国公的肩头,只隐隐约约看到帐幔后的床榻上,一个纤瘦虚弱的人影靠卧在床头。
第5章 前世
“颜大人,令公子如何了?”见安国公从里间出来,没等安国公说话,寇世均便先开口问道。
“谢寇将军关心,犬子一切都好。”安国公这时已是一副笑呵呵很是和善的模样,面上更是再无半点之前的恼怒不善之色。
江成瀚和自家将军对视一眼,心中多少有了猜测,果然,下一秒就听安国公道:“刚刚我已问过犬子,今日之事确实与江小兄弟无关,江小兄弟实乃无辜受累,还请江小兄弟不要介意我之前情急下的失态,也还要谢过江小兄弟对犬子的关照。今日之事,待查明清楚之后,我必会亲自登门,给寇将军和江小兄弟一个交代。”
安国公都已经这么说了,语气十分诚恳,姿态也放得够低,江成瀚和寇世均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说起来,这件事里受害最大的终究是颜静书,而安国公忧子心切,之前的失态也可以理解,总归江成瀚也没有吃什么大亏就是。
“颜大人客气了,令公子无碍就好。”江成瀚笑笑道。
寇世均则点了点头,道:“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我与成瀚在此多有不便,就不多逗留了,想来颜大人应还有事要忙,我等先行告辞。”
发生了这样的事,虽然最后没有闹出大乱子,但寇世均和江成瀚也已没了吃席的心情。安国公能够理解,所以客气的挽留了两句后,见两人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而后他对颜钟嘱咐了一番,又让他去颜静书那里听遣,自己则亲自将寇世均和江成瀚送到了大门口。
寇世均和江成瀚都是军中武将,自然不会坐轿子出门,两人都是骑马而来,自然也要骑马离开。到了国公府门口的时候,早有小厮将两人的马牵了来。待两人接过缰绳便翻身上马,又同安国公告辞后,便策马朝着大将军府的方向而去。
江成瀚并非京城人士,又是初来乍到,不会留居太久,便没有在京中购置宅邸,只由寇世均安排,在大将军府的一处客院中暂住,同住的还有寇世均的几位家将亲随,同江成瀚也都是同袍之交,十分亲厚。
“今天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两日也别再出门,等身体养好了再说。”到了大将军府,寇世均还记得老大夫的话,不忘了叮嘱江成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