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

“……你承认了？”

“有何不能承认，我不适合当坏人，能在我眼皮底下搞事的只有你了。”

“……”

罗睺被他气得哑口无言。

为了平息不必要的争端，鸿钧的衣袖一挥，两人之间多出一个摆满灵果仙酿的案桌，一根线香在雕龙画凤的香炉里被点燃，散发出龙凤大劫收集而来的劫气，对罗睺的神念化身有着不亚于一颗九转金丹对凡人的效果。

罗睺轻吸一口气，线香燃烧速度加快，烟雾被他吞入微张的双唇之中。

他的脸色闪过一抹嫌弃：“这么少。”

说话之间，罗睺引诱人堕落的身躯凝实了几分，红衣上浮现上一个大劫时期的景色作为纹路，仔细一看，居然是众生沉沦，亿万生灵悲戚哀嚎的影子。

与其说他是杀戮证道，不如说是他想踩着盘古的道果证道。

毁灭洪荒，补全自己！

盘古不允，天道不允，偏偏在当时能够对抗混沌魔神的只有混沌魔神，所以才有了与天道达成协议的鸿钧。可以说没有罗睺，鸿钧也无法这么顺利的在洪荒安家落户，摆脱了混沌魔神逃难来洪荒的黑户身份。正因如此，谁都可以讨厌罗睺，唯独鸿钧不会，对方活着就是促进天道努力成长的养分。

“劫气对我无用，只捏了一根线香罢了。”

鸿钧坐在罗睺的对面，丝毫不在意自己培育的蟠桃被对方拿起就吃掉。

“这点补偿不够。”

罗睺慢条斯理地和他讲条件。

冷酷凶狠的混沌魔神坐下来商谈的时候，照样是雁过拔毛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