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心灵总不见阳光。
冬天使我冰凉,
可我愿赤脚站在雪身上。
嗯哼……嗯哼……嗯哼哼……
爱情啊!你给我一副忧愁心肠,
在那黑暗的矿坑深藏。
暮色带走温暖的阳……
提着我的矿灯向着地壳的心脏……”
屋子里,特别,特别的安静,邵江一的歌声突然停了下来,他拿着一条带着徽章的裤衩,唠叨了一句:“太奢侈了,裤衩上打标记?!”老黑不合时宜的嘿嘿傻笑几声,又闭了嘴。
“螣柏。”
“恩。”
“放开我,够了,可以了。”
“好。”
螣柏放下手,华莱士将水喉还给兰斯洛特:“你是他儿子,总要为他做点什么。”
兰斯洛特接过水喉,感激的看着邵江一。邵江一友善的笑笑:“你再不能为他做什么了,这是你最后能做的。”
屋子里,指甲钳修剪指甲的声音,清脆的传来。华莱士,邵江一,螣柏,老黑,他们小心的,轻柔的抱着那老人枯干的肢体,就像对待一个婴孩,认真的为他剪去指甲,擦去污渍,给他穿上他的战服,他的铠甲……可以想象,这位老先生,穿着他的铠甲,即便是上了天,他也一定是征战不止,他是个闲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