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邵江一终于笑了。他打开了新酒大大喝了一口问一脸郁闷的华莱士:“你怎么说?”
华莱士有些气急败坏:“他都那么久不理我了,这次……”他停了一会也笑了:“我很高兴,我以为他再也不理我了。他还是为我担心的。”
邵江一看下酒瓶上的过期日,撇下嘴。
“我稍微反抗了一下,我说对于狗来说,骨头就是全部了……然后他就挂了电话。”华莱士看下邵江一的脸色又加了一句:“他还会生气吗?我是说生气这种情绪,虽然我不期盼,但是……他还有对吗?”
邵江一点点头:“看我就知道了,他只是懒得生气,提不起兴趣,就像我,你找税务官骚扰我,刻薄我的时候,我也是生气的,我只是懒得计较。”
“这样……”华莱士叹息了一下,最近他总是叹息,即使他什么都有了还是在叹息。他发泄完人生的感慨之后,说出一番邵江一觉得他早就应该说的话。他只是没想到,华莱士会选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对他说……
这个地方是他喂蚊子的旧地。华莱士叫他低下头来,那件事好像就发生在一百年前那么久远的时段了。
“我没法后悔,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去了,替我去了,在那之前,也不能说没有征兆,可是……我却觉得他一直是那种全部依赖着我,完全靠了我才能生存,活着,活的更加好的人。我欠了他的,情也好,事业也好。这是一件便是死,也永远都还不清的情,我想后悔,真的想过。他不给我找个机会,时间也不给。
你说,时间如果倒流,我们就在麦德斯,做一对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每个星期带着螣柏参加各种聚会,喝着酒却清醒的看着那些人哭,那些人笑,那些人招摇撞骗,那些人大吃大喝,那些人上下起伏,生生死死。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可是,我又隐约庆幸,隐约为我现在的成就万幸……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想。我觉得耻辱……羞愧。螣柏……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说,现在更是懒得管我了。你都不知道,刚才他骂我的时候……呼……我一直在流泪……”
华莱士低低喃语,邵江一默默地听着,他一直听到华莱士流泪,才淡淡的说了句:“你可真会鬼扯,你知道的回不去了,我或者你都回不去了……螣柏更是!”
“是啊,回不去了……”华莱士讲酒瓶捡起,站起来,拍拍邵江一的肩膀:“走吧,去被人参观,或者……参观别人。”
他们站起来离开那里,离开那片水池……
大卫先生是个大方的人,好吧,那些钱也不是他的。说白了花的就是董事局的钱,洛卡斯董事局。大股东是华莱士邵江一他们。
崭新的新大陆新生公司的防弹车队,一排排的整齐的列在华莱士的府邸门口。华莱士一边整理深色礼服,一边怜悯的看着自己的旧宅,看样子这里小了,小的就像大轮子怪车面前的农舍。他站了一会,看到邵江一穿着另外一款深色的礼服,一边走,一边不舒服的揪着立领衬衣的边,他觉得有些无法呼吸。
华莱士看下左右,远处的一所民宅,来自镜头片的光,悄然在街灯下反着。看样子这是一家二流报业的二流记者。最近这附近的宅子都被出租了,情报上说,视线好的窗户一天租金可以达到十万块。
邵江一弯腰进了车子,还没坐定,就看到欲上车子的华莱士被屋子里冲出来的老管家拦住。他们快速的交谈,华莱士的表情越来越不好……与管家交谈完,华莱士小跑步的冲到这边,进了车子,急急的拍拍司机的座椅背部说出一家医院的名字。他不停的催促……司机猛地打了方向……车子紧急的掉了一个头,冲向宴会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