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江一细心的体察着螣柏那努力压抑着的惶恐,他坐到他面前,伸出手,抚去他满额头的冷汗……他知道他惶恐,可是这个时候,谁又能正常呢?螣柏呆呆的看着他。眼神犹如被伤害的一直流浪犬……不知道怎么了,一种微妙的感觉,直觉全然笼罩在了螣柏全身。
被安慰了,有所依靠了,可以抓住什么了。
细微的情愫,压抑不住的在螣柏内心升腾起来,开始,那只是一团火苗,但是透过手指的温度,那火苗便蔓延成了火海,燎烧着螣柏的整个内心,全身。他觉着自己要干涸了,他期盼做些什么,做些事情。
于是,他看着邵江一带着担心神情的那张脸说:“这里没人能看到我。”
邵江一呆了一下,点点头:“是的,没人能看到我们。”
“也没人认识我们。”
“即使认识,也不会记得。”
“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去指责。”
“对,不会。”
“即使我说,华莱士?巴曼克是个傻瓜,疯子,混蛋,都可以……”
邵江一哭笑不得,只能拍拍他的脑袋说:“我想,如果你现在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说,你是个傻瓜,疯子,混蛋。华莱士看到你会喜极而泣,求你多骂他几句的。”
螣柏扭过头,带着一丝不遮盖的愤恨说:“才不会,他会恨我。我抢了他的任务,他一生都会恨我!”
又是一阵难耐的静,来此的任务已然被这两人忘记的一干二净。他们互相看着,打量着,衡量着,终于,螣柏焦渴的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说:“可以吻我一下吗?没人能看到我们,没人能认识我们,没人能指责我们,即使华莱士也不可以,我需要一个吻。”
邵江一呆了一下,然后,很听话的低下头,舔了一下他的嘴唇,接着尴尬的立刻扭过头。这之间的过程,要比闪电,还要快一些。
螣柏抚摸了一下嘴唇,义正言辞,带着几分气恼:“这不是吻。”
邵江一只好又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