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了。
陆玉书叹了口气,温言问道:“意绵,你丢了多少?”
“……二两。”
柳意绵低声回答。
其他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倒不是因为没见过这么多钱。而是一下子丢了二两银子,若是柳意绵报官,那么少说也得蹲十几天牢子。
陆玉书半弯下腰,伸手递到张小满面前,静静地望着他,“小满,清者自清,若你未曾做过,也不怕去山长面前走一遭。”
张小满哭得鼻尖通红,眼睛被泪水糊住,看不清陆玉书的面目,“可是……可是我……”
“别怕,未曾水落石出前,我不会让你退学。”陆玉书的这句话,给了张小满强有力的支持,他一下子止住了哭声,紧紧抱住陆玉书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所以现在,先跟我们一起去见山长吧。”
*****
长柳镇,停云楼。
停云楼是长柳镇唯一一家称得上酒楼的酒楼,共有二层高。要想上二楼,起码得消费一两银子,因此上去的人,非富即贵。
张老爷子高兴地仰头喝了一杯酒,乐呵呵道:“老郑,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坐在他对面的郑义眯着眼睛想了下,“少说也有五年了吧,长柳镇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啊。”
“我老了不少,你看着还是那么有精神。”张老爷子和郑义算是老友,两人年岁相近,可郑义看起来却比张老爷子年轻十岁。
一个走路还需要拐杖,一个健步如飞、神采奕奕,确实是令人感慨。
“你这么多年在外头走商,赚得不少吧?”张老爷子看着郑义虽不见苍老,但却多了不少风霜的脸庞,多少有些感慨。
郑义也曾经是长柳镇上的人,跟张老爷子相识多年。三十来岁的时候,向往书中所写的大好山河,就带了银子出去游历。多年后归来,竟在外头做起了走商,回来将妻儿接了出去。
距他上回离开,就又是五年过去了。
“对了,我这回从崖州回来,带了不少当地的特产来卖。你肯定没吃过,我送你些。”郑义有些兴奋,他初到崖州,那处的风土人情让他有些流连,不过实在受不住高温,待了一月多,还是逃了出来。
“你瞧我,是不是黑了不少,都是在崖州晒得,本来我看起来还能更年轻些呢。”郑义大笑,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你给我带了什么?”张老爷子有些好奇。
“那里的人都叫它‘越王头’,关于这个还有个故事呢。”郑义又饮了杯酒,拿着筷子在碗碟上敲了起来,“相传林邑王与越王有怨,使刺客乘其醉,取其首,悬于树,化为椰子,其核犹有两眼,故俗谓之越王头,而其浆犹如酒也。无色透明,味道清香,你一定要试一试。”
“这故事倒特别,我还真的要试试了,多送些到我府上。这等新奇东西,我得让季家小子一起尝尝。”
“季家小子?”
“改天带来给你瞧瞧,是个人才。”
郑义拍桌大笑,“好!你老张都夸的人才,我可得见见!”
久别的二人,就在这停云楼上将这五年间发生的事情互相道来。
郑义做走商,南来北往,也不知道再见何时。对于年过半百的两人来说,或许这就是二人相见最后一面了。
第98章
话说另一头, 季唯正忙着培训员工。由于他将月饼下架, 又新添加了肉松小贝,原先的工作分配就必须要取消重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