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这个吧。”
季唯想的周到,柳意绵心中暖融融的。一手提一样礼物,匆匆赶往阿秋家。
……
毛林铁一到家,就喊了阿秋。
可他不像往常那样飞快地跑出来, 才想起了二人前些天闹矛盾,已有两日不曾说过话了。
他又是个不肯低头的,哪怕在家里吃冷饭, 也不肯先开口。
阿秋外柔内刚,倔强劲儿上来,就这么僵到现在。
毛林铁想进屋, 看看阿秋。但过不去心里那关, 把部分鱼倒到池子里,拎着另外两桶, 就上街卖去了。
没过多久,柳意绵就提着礼上门了。
“有人吗?”毛家门虚掩着,是毛林铁离开时特意留的门。
柳意绵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他又喊了声, 还是没人应答。想着门既然没关,就肯定有人,干脆推门进去。
“谁?”躺在床上的阿秋听到动静,从床上翻身起来。
他知道这个点,不可能是毛林铁。他们家平日也没人来做客,又问了声,才发现来的人是柳意绵。
阿秋喜不自禁,外衣也没披,就跑出了卧房。跟厨房里的柳意绵碰上,上前握住他的手。
“你怎么突然来了?”
“听林铁哥说你病了,我就赶紧来瞧瞧。”柳意绵把手上提了一路的东西放在桌上,“这一坛是奶,这一盒是曲奇,你尝尝。”
“来就来了,带这些干什么。”阿秋埋怨了几句,柳意绵赶紧让他回屋穿件外衣。
“你身子一向是好的,怎么这回就病了?看大夫了么?”柳意绵拉着阿秋回屋,替他从架子上取了外衣,给他披上,脸上忧心忡忡地模样,根本掩饰不住。
一段日子没见,阿秋憔悴了不少,精神也不怎么好,看起来有些郁郁寡欢。
柳意绵是知道他的,平时很能忍的性子,但有时忍到底忍不住了,就会独自生闷气,好久才能解开心结。
看他这模样,怕是在跟毛林铁置气。
“你跟林铁哥吵架了?”
阿秋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为什么?是鱼的事?”
“算不上吧。”反正毛黑林给他不痛快,毛林铁回了家就给阿秋不痛快。正好给他撞上了,那条鱼不过是个借口,没有鱼也会有别的什么。
“都是我的错,害你们不合……阿秋,你怪我吧。”柳意绵难过地掉下泪来,看的阿秋噗嗤笑了出来。
“到底是谁安慰谁?我都还没哭,你哭什么?”可是说完,他的笑容又散了。
“你家的那位已经改了,不知他什么时候能改?或许我永远也见不到那天了,也说不准。”阿秋说着,眼泪打湿了柳意绵握着他的手背。
其实原本不是什么大事。
毛黑林叫了毛林铁去,除了要看刚出生的小侄子,还提了句想找他借点本钱,做小生意。
毛林铁是个一毛不拔的性子,这辈子干的最慷慨的就是替他还了赌债,把弟妹给赎了出来。安生了没两年,毛黑林一听就连季唯这混子做生意都红火,也动了心思。
可没本钱啊,就想到了毛林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