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宝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文宣赶紧推了他一把,让他别笑,两人忍住,赶紧把陆玉书的订单写下。
“那下次是什么时候来?”
“快则三五日,要不了多久的。”主要时间季唯也没说的太具体,只笼统一说,文宣也不能把话说得太绝对。
那少年听完,哼了一声,转头跑了。
文宣跟纪宝山相视一眼,又笑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觉,这个陆玉书还挺有意思的。”纪宝山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
“你是不知道,他刚来书院没多久,就把闫刚逼迫他人为他写策论一事揪出来了。后来山长给了他重则,让闫刚回家闭门思过三月,自那以后,人人都开始怕陆玉书了,生怕被他捉到什么错处。”
文宣不解,“可若是不犯错,他便不会捉到了呀?”
“人非圣人,孰能无过啊。”
“我看那陆公子是个讲理之人,若非大错,他不会咄咄逼人。圣人云,吾日三省吾身,多多思量自身过错,才不会犯大错。”
纪宝山笑了,戳了文宣脑袋一下,“你啊,还是老样子,跟以前一个样儿,难怪没几个人喜欢你。”
两人又聊了会,纪宝山要带文宣去见山长,文宣说什么也不肯去。非要等将来攒够了钱,能够入学了,再见山长。
纪宝山拗不过他,只能随他去。
目送文宣到街道尽头,他才又提着扫把回书院开始扫地。
……
陆府。
“大人派小的来请少爷去正厅。”陆玉书一进门,早就候在一旁的小厮迅速出现,上前弓着腰恭敬道。
“什么事?”
陆玉书一听是父亲找他,本要回屋念书的心思顿时歇了。
陆展鸿轻易不会叫他,除非是有事。
那若是有事,耽搁了就不好。
陆玉书让小厮把他的书具拿回书房,一人径直往正厅去了。
“父亲——”他跨进正厅,刚喊了句,就见到陆展鸿正在吃着什么,一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坐直身子,然后就突然呛得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
陆玉书赶紧上前,提陆展鸿顺气。
等陆展鸿喉咙里卡着的东西咽下去,他才舒服不少,喝了一口浓茶压压惊。
“回来了?”
“是的。”
“今日课业如何?”
“一切如常。”
“有何不同?”
“心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