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的东西,也从张全脸上得知了答案,也不需要再留在这跟张全拌嘴。
“既然如此,那么管家,过几日再见。”季唯冲张全又拱了拱手,不管他在后头吹胡子瞪眼,优哉游哉地走了。
“这恶徒真是惹人厌!”张全对着季唯背影啐了一口,转身看见一人在门后探头探脑,登时迁怒。
“还站在这干什么?都没别的活要干了?”
“有的有的,我正打算把门前落叶扫一扫,管家您请。”
张全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了。
……
话说另一边。
文宣从季唯这得了令后,马不停蹄地就往县学跑。
县学之所以称之为县学,就是指附近几个镇子上的学子,都在此处念书。
而几个镇子中,要以大溪镇最为繁荣。
因此不仅县衙在此,就连学子心中最为向往的县学,也建在此处。
县学虽在大溪镇,但距离长柳镇却并不算远。
步行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县学内有校舍,只提供给家在偏远镇子上的学子,而且校舍费用高,除非家境殷实,否则也很难排的上号。
像是文宣这样家境贫困的学子,是日日步行往返于两个镇子之间,可以说是非常的辛苦了。
不过文宣从来不觉得苦。
当初是能够在县学念书,他感到自豪。
现在是能够为季唯办事,他感到满足。
就算是走在路上,他也没忘记过复习,还在低声背诵着《大学》,为自己巩固学业。
半个时辰左右,他总算是抵达了县学。
“宝山,好久不见了。”
县学门口有个穿着学生服饰,正低头扫地的年轻人。文宣见状,立刻出声喊他。
那学子抬头,看到文宣,先是震惊许久,然后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拖着扫把上前来拍他肩膀。
“你怎么来了?”纪宝山是大溪镇本地人,家境尚不算富庶,但比起丧父丧母的文宣来说,还是好上一筹,总不至于连书也念不起,从县学离开。
他二人在书院时,因着出身相近,就破有些惺惺相惜。
后来文宣退学离开,他还为此伤心许久,觉得可惜。
“难不成是想开了?又打算回来了?”
纪宝山一阵欣喜,拉住文宣手臂就往里头走,“我就说嘛,你书念得这样好,迟早能考中秀才的,怎么能退学呢,我带你去找山长!”
山长,即是学院院长的尊称,亦是文宣心中除了父母以外,最为尊敬的人。
一听好友这样说,他顿时心慌,连忙扯住他摇头,“宝山,不是的。我今天来,是有别的事。”
“能有什么事,比上学还重要?”
文宣心中刺痛,但还是强忍着笑道,“为了挣钱回学院念书,难道不是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