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面沉如水，他想听的不是这些。

“白茵呢？”

矮个忽然噤声，眼珠往别处瞟。

“果然和你们有关吗……”

凡渡手起刀落，几乎是一瞬间，男人再次惊叫起来。一条红线浮现在手臂上，因为手法太快，血液迟缓了半秒才汹涌而出。

痛觉接踵而至，混混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但仍忍着不说。

凡渡冷笑，也不打算给对方机会了，菟丝子缠绕的越来越紧，生生压制住了所有挣扎动作。

一刀，两刀，三刀……

其实第二刀的时候，矮个就已经忍不住大叫道：“谁让那个臭娘们次次找茬！她在后山，后山的废井旁边！”

可笑，白茵根本不是会主动挑起纷争的人。

凡渡根本没有停下，他剐到矮个痛晕过去才收手，此时身旁已经汇聚出一片小小的血潭了。

他甩甩刀子，用混混的衣服擦了擦，然后收进腿上绑着的刀鞘里，振袖一挥，藏在里面的瑞香就吐露出了沁人心脾的浓郁气息。

三个混混登时昏睡过去。

凡渡挥手撤走了菟丝子，立刻牵着秦湛的手赶往后山。

乔镇星听见了庄园内的异响，正在返程，正好和凡渡撞上，凡渡没说多余的话，言简意赅道：“后山，废井。”

三人爬了十来分钟的山，终于来到了半山腰，这里是守林员居住的地方，但已经废弃了很多年，连茅屋都漏了好多个大洞，阳光透过窟窿斜射进去。

茅屋旁边就是废井了，这口井早被填埋起来，只有半米深，里面长满了杂草。

凡渡看一眼就知道井里根本没藏人，白茵应该在井的附近才对。

正想着，秦湛忽然动了。

他步伐缓慢的朝六七米外的大树移动，凡渡猜他是感觉出了什么。

“乔哥，在这里！”

凡渡把人招呼过来，绕到大树的背后，果然发现了翻土的痕迹，土壤很松，还露出一片红色的衣角来。

遭了。

凡渡用手扒开土，乔镇星都快疯了，他也跟着一起挖土，渐渐的，白茵那张姣好的面容自泥土中展现出来。

毫无血色。

“茵茵！！！！！”

乔镇星喊出未婚妻的名字之后就像哑巴了一样，他紧紧抱着白茵冰凉的身体，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凡渡心里也不太好受，他观察了一下白茵的尸体，发现了很明显的挣扎痕迹和满身的青紫，脸上还有红痕，像是被巴掌扇的，而且衣服也不是很完整，裙摆被撕裂的很严重，看不出是虐打致死还是受到了更为侮辱的事情。

怪不得……

怪不得乔哥的神情会那样复杂。

凡渡曾想过是不是自己让混混们留在基地，才造成这样的后果，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就算没有自己，混混也会找到乔镇星出去巡逻的时机。

这就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实。

乔镇星的欲言又止，和似有隐情的神情，也让凡渡明白，未婚妻这样的死法，这不是一件可以说出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