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来河姥坞搞出大动静的那批有道司道士,最后还不是挡不住河姥的怒火,全都呆呆地投了河,去平息“她”的怒火。

“咳咳咳……”

李青云走在坞寨平整的青石板上,感应山民的麻木、敬畏与惶恐等,身边一座木屋吊楼,传来剧烈又无力的咳嗽声。

那咳嗽一听,就是病入膏肓,气出多,气进少,没几天了。

屋内,飘出浓浓的草药味道,还有妇孺压抑而悲伤的哭泣。

“当家的,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们母子怎么活!”

“阿父,你不要丢下木头头……”

“咳咳咳,我是得罪河姥了,前天见鱼获不够家里吃的,就贪心多打了一网,结果落水染了寒气……”

“木头,快跟阿母我拜河姥,求她老人家宽恕,救命!”

接着,李青云就听到一轻一重的连绵磕头声。

他觉得,按这力道再磕一会,恐怕额骨都要裂了。

轻叹一声,他便推开半掩的屋门,走了进去。

屋子空间不大,半边做客堂兼厨房,半边做卧室,一张床睡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