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国阳听到拉姆齐这么问还一愣，心想杰克博士还挺关心自己的啊。

“我当然很好，身体健康，体能充沛，吃得多睡得好想的少，比赛状态完全没问题。”

回答完，甘国阳看着拉姆齐的眼神，突然有点回过味来，道：“杰克，你不会认同鲍比的说法，让我像迈克尔那样去单打吧？那样要加钱的。”

拉姆齐道：“我只是关心一下你的身体情况，不要想太多。好了，大家回去后都好好休息，我们需要做出一些改变。”

拉姆齐没有在飞机上下结论，等全队回到波特兰，他给全队放了一天假，而他自己则约了鲍比-贝尔曼在一家海鲜餐厅一起吃饭，边吃边聊一聊球队战术的问题。

和在球队工作时不同，出来吃饭拉姆齐会戴一副双光眼镜，在点菜时紧紧握住菜单，然后脑袋微微往后仰，眼睛眯起来——完全是一副老头子的模样。

他说话也不像指挥比赛时那样中气十足，而是轻声细语，同时选词精准、吐字清晰，让人觉得和他交流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拉姆齐要了一份鲑鱼和牡蛎，而贝尔曼要了一份普通的海鲜饭加柠檬茶，餐厅里大部分人都认识拉姆齐，而贝尔曼是“和杰克博士一起吃饭的人”。

毕竟拉姆齐在波特兰当教练10年了，在教练岗位上他已经工作了30年。

在等菜的过程中，拉姆齐先开口，道：“鲍比，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教练？”

贝尔曼没想到拉姆齐会问这样的问题，他停顿了一下，说了一些诸如“伟大”、“了不起”、“开创者”这类陈词滥调。

拉姆齐摇了摇头，道：“这些是媒体版面上的陈旧腔调，你不用恭维我，说一些批评性的话，我能接受。”

“杰克，你刚刚率队拿到了总冠军，我们只是赛季开始输了一些比赛，我不觉得需要批评你。”

“那我换一个说法，你觉得我是不是一个顽固、守旧，不知道变通的老派教练？”

“呃…我…我不这样认为，我不觉得你顽固守旧，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伱在改变。当然，如果您接受我的建议，这个转变好像…好像是大了一些。”

“我记得我刚开始自己的执教生涯时，球场上中锋的普遍身高是6尺2寸，如果你的球队有一個6尺5的家伙，他就能统治球场了。而现在，6尺9的家伙在打后卫，6尺10、6尺11的球员在外面投三分球。篮球是一项没有限制的运动，为了胜利，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鲍比-贝尔曼从拉姆齐的话中听到了他对自己的支持。

等到菜上齐后，拉姆齐直言：“我认同你的部分看法，关于利用规则的单打。对于数据的部分，我持保留意见。从下周开始，我们做一些低位单打进攻的尝试，在训练中多进行相关战术配合的练习。还有，不能让阿甘的单打影响其他球员的进攻积极性，这是必须要考虑的问题，我们要重新定位奇奇、克莱德和帕克森，还有波特、霍纳塞克以及库里。”

拉姆齐的话让贝尔曼很兴奋，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在NBA球队中施展自己的想法，更没想到拉姆齐会这么从善如流。

他突然想到，这或许就是阿甘对教练的改造吧？